里面的童子看到宁梓烨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看到两人相互牵着的手,却有些吃惊,还是将两人带了进去。
棋主姓曾字文捷,宁梓烨一提醒,洛锡猛然想起,白马门中的一位善事似乎就叫曾文捷,地位仅次于左右使。
原来,那么早之前,宁梓烨就带自己见过白马门的重要人物了。
他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听见有人进来,抬眼一看。
“哟~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这位是?”
“这是我的妻子。”
曾先生了然地笑了笑,显然并不是很意外。
他显然知道内情,也知道洛锡接手的事情,想必也早就知晓宁梓烨的身份。
对着洛锡拱了拱手,然后朝着宁梓烨:“来一盘?”
宁梓烨的棋艺让人琢磨不透,最开始的时候好像胸有成竹,到后面又渐渐败下阵来,每次只输自己半子,又看不出相让的痕迹,总是叫自己吹胡子瞪眼。
宁梓烨拉着洛锡坐在一旁,自己坐在曾文捷的对面,示意他开始。
和之前不同的是,宁梓烨一开始就来势汹汹,雷霆之势难以抵挡,曾文捷明显困顿了一下,盯着宁梓烨出神。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宁梓烨完胜。
“之前,都是你这小子让着我是吧。”
洛锡也看着他,这位先生自己也对弈过,技术不凡。宁梓烨的棋艺明显远在她和棋主之上,那之前......
“您总是找我练手锻炼您的技术,那我也得练练手锻炼我的技术呀~”
只是他的技术,是在不留痕迹地将对方的心思猜透,然后再不留痕迹地惜败。
曾先生有些生气又有些好笑:“你竟然拿我练手,给我一点时日,也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宁梓烨不再与他多说,直接将手摊开:“棋主,愿赌服输。”
曾先生不情不愿地进到里屋,将手中的锦盒交给宁梓烨:“往后我来找你,你别来找我了。”
再来,自己珍藏的宝贝都要给他了。
宁梓烨和洛锡对着他告辞,在不甘心的眼神中淡然离去。
“还以为你头脑简单,没想到深藏不露啊。”
这棋艺,没有十年的功夫是下不来的。
“我好歹也是东宫之主,怎么可以蠢笨蠢笨的呢......怎么,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呢。”
“我总感觉我被算计了。你棋艺这么好,当年我还出头帮你赢永字暖玉棋给你爹,还有,那么早之前你就带着我见他们了,你竟一点风声也没说。”
宁梓烨笑着搂着洛锡:“那我总得隐藏实力呀,不然叫有心人看见我不成靶子了嘛,本来就是个靶子了......至于让他们见你,那不是觉得我见了你,才好保护你嘛。”
洛锡总有点生气:“你总是借口多。”
宁梓烨将刚刚到手的锦盒递给洛锡:“打开看看。”
洛锡半信半疑地打开,里面放着一对白玉镯子。
晶莹剔透,白玉无瑕。
“据说将他戴在手上,但凡身体不舒服,它能最先反应过来。你嫁过来随了嫁妆,我却还没有给你聘礼呢。”边说边将它取下来,戴在洛锡的手上,很衬肤色。
洛锡不知道的是,这套白玉镯子,价值连城。
“谢谢。”
其实哪里是什么嫁妆,那些东西本也是他的。
现在的洛锡,就是一株藤,一株攀附在宁梓烨这课大树上的藤。
但是,她有能力,她可以为宁梓烨重新撑起一片天的。
正要准备离开,遇到了洛冰之,洛锡的父亲。
可是,却不能相认。
父亲明显老了许多,看着精神抖擞,却有种说不上来的颓然。在这里见到宁梓烨,有些吃惊。
“原来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说完便福身作礼,宁梓烨连忙将人拉了起来。洛锡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洛冰之没有认出她来。
宁梓烨看了一眼洛锡,似乎在想着什么,又扭头与洛冰之聊起天来:“洛老将军怎么会来这里?”
“前段时间带着家母来这边作画,今日来取成品。”
“现在日头正盛,不如一同去喝杯茶?”
太子相邀,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太子有恩于自己。
三人在一处十分静谧的茶馆坐了下来,小二上了茶便珊珊退去,整个包房充斥着沉默。
“老夫人可好?”
“承蒙太子殿下挂念,家母一切安好。”
说完话,总是要抬头瞧上一眼的。
说起来,太子妃的尊容,洛冰之只是在大婚之日远远地瞧上了一眼,如今近距离一看,总觉得眼熟,想要多看几眼,却发现对方脸色不好,以为是自己的目光冒犯了人家:“太子妃娘娘娘娘果然是天之绝色,老臣竟晃了神。”
洛锡愣在原地也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宁梓烨回话道:“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