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孙儿与太子殿下关系比我这个祖母的关系都还要好了噢。”
洛锡正觉得自己跟太子殿下说了太久的话,好不容易盼到人走了,正打算起身喝几口水,就听见自己的祖母带着调侃的语气来看洛锡来了。
“祖母,您怎么一来就取笑我?”
洛老夫人边说边坐在了洛锡的身侧,给他端了一杯茶过来。
“祖母这哪里是取笑?你还说,明知自己没有好全,还不好好休养,祖母为了跟你聊个天,从早上等到现在~”
洛锡真是愈发觉得自己的祖母是个小孩儿了,听着祖母这样的语气,忍不住哄道:“好~以后太子殿下要是再敢来耽误我祖母见我,我们就把他撵出去。”
“诶~不可不可!你纵使跟太子殿下交好,这主次君臣还是要搞清楚。在我面前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叫人太子殿下听见。”
“祖母放心啦,孙儿知道的~”
洛锡向来让人放心,但每次遇到太子的事情,总是不以为意,自己千叮万嘱,完全不知晓她听进去没有。
可是他们两人关系那般好,不知是何缘由。若是太子殿下的这份偏爱能持久,或许熬到太子殿下登基,自己的孙女也能重见天日。
说白了,其实洛老夫人和白竹想到一块儿去了,只是两个人思考的深度不同,但究竟结果一样。可是洛锡不敢赌,她对皇室有一种恐惧,虽然对太子不这样,但是现在的太子并不足以打消她对皇室的抗拒。
洛锡正在家中休养的时候,杜健笙接到洛锡的书信就赶来了,但是来回还是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因为这路途实在是遥远。
“建笙,你来时,我父亲在家里怎么样?”
“老将军很好,身子硬朗,走的那天还在训练场里操练新兵呢。这是老将军托我带的信。”边说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封保存完好的书信。
上面写得无外乎就是自己很好无须担心;天子脚下谨慎行事;祖母年迈膝下尽孝......洋洋洒洒写了许多篇,字里行间能看出为人父亲对子女那别扭的关心。
洛锡看得鼻子微酸,连忙将信收了起来,避免再次生情。
“那父亲身边有没有多派一点士兵保护,他上次受伤还让我有些心悸,我不在,父亲天天两头跑,不知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洛将军放心,一切都按照你走之前吩咐的做的,提拔的士兵各方面都不错,再加上老将军身经百战,不必太担心。”
得到了杜建笙的宽慰,心里确实是要好受一点了。
“对了,小将军当时在书信中说找我有急事,不知道是什么要紧事?”
当时叫杜建笙来原本是为了承阳门刀疤的事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被解决了。
都怪自己当时太紧张,还是应该慎重一点,杜建笙在父亲身边,自己心中好歹也能放心一点点。
“就是承阳门的事,有几个漏网之鱼跑来京都,想在太子面前参我一本,不过现在已经都解决妥当了。”
洛锡想起当时都还有些紧张,还好太子速度快,将这件事摆平了。
“那......我岂不是白来了?”
“怎么会白来?这么久不见来看看我是否安好不行?”
杜建笙挠了挠头,几个月不见,感觉杜建笙愈发地憨了。似乎这时才发现洛锡的窘境:“将军,您这是,受罚了?”
白竹这时正端着茶盏往里走,碰巧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见洛锡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帮腔:“杜副将军,都是西里那位和亲的公主搞的事情,咱们将军才受罚,不过,那位如今遭了报应,总算是比较舒心的一件事了。”
洛锡看着白竹摇摇头,在杜建笙看来都是放纵的宠溺,努力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不适:“原来是这样,将军没事就好。”
“嗯~已经要好全了。”
心细如洛锡,怎会没有注意到杜建笙的脸色。但她不明所以,因为只是长途奔波有些累了,忙让白竹去收拾一件厢房给杜建笙住下。
洛锡人在家中坐,事情却一点没见少。自己的风寒刚刚退下,伤势刚有所好转,军营的折子就由副将成批成批地往家里送;没上朝,每天太子殿下就来替皇上传达,雷打不动。所以说,除了最初的几天自己是真的好好休息了几天之外,其余时间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办公,急得洛老夫人天天在门口拦人。即便是太子,只有见到太子,那脸上就像笑开了花,毕竟,她还指着这位能对洛锡手下留情。
最大的不同,也许就是家中有杜建笙,可以给他讲讲京都的局势,也便他日后更好地辅佐自己。
洛锡现在已经能够下地了,走出院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听说西里公主已经疯癫了,现在被囚禁在自己的宫殿里,把其他人都遣走了。
洛锡一听就觉得有猫腻,怎么接二连三就出这种事,难道真的是水逆?
肯定是太子殿下的手笔。
“喂,杜副将军,是不是您听说婉贵妃刁难我们将军,你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