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刀疤吗?”
宁梓烨听到这名字,没太反应过来,洛锡随即补充道:“承阳门的大当家,刀疤。”
宁梓烨听罢,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波动,静默地看着洛锡,等着她的下文。
“他来京都了。他看见我了。他知道我是洛锡了。”
洛锡有些绷不住,脸色出现了一丝皲裂。
有宁梓烨的镇定,洛锡也不顾及地慌乱了起来:“我不敢兴师动众地找他,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但他留着,必定是个祸患。”
洛锡一说这话,宁梓烨就想起当时她对自己说的话:“知道我是女儿身的都得死。”
但看着洛锡慌张的样子,心中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这事交给我,我绝不会让你出事。”
宁梓烨的脸上,是洛锡少见的沉稳,莫名旁人有些安心。
太子说会保自己,心里多少能安稳些。
“我能做点什么?”
“你就好好呆着,不要担心,若是他们来找你,你也不必惊慌,我会兜着。”
得到了宁梓烨的保证,洛锡总算放下了一点心。出了大门走了几步,又觉得自己很伪善。
当初还不自量力地吵着要杀当朝太子,转过头又来寻求对方的帮助。自己一直在拒绝对方,其实也不过是仗着人家对自己的情谊。
表面上看着还算光鲜,内里已经完全腐烂了。
洛锡走后不久,宁梓烨也出了门。
去了白马门。
白马门是才崛起不久的新门派,里面人才众多,情报也广,都说有什么事情,不管是黑的白的,只要能请动白马门,那必定事半功倍。
却不知,白马门背后的人物,竟是眼前这位太子一首创立起来的。
宁梓烨这么多年在京都确实如传言一般纨绔,当初创立白马门也只是一时兴起,招揽了几个有志之士之后就不怎么管事了,只是后来年岁渐长,朝局波云诡谲,虞城一行,宁梓烨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是没有办法一直这样草包的,慢慢捡起了白马门的事物。
那时候,白马门已经被自己的手下打理得风生水起。也是从这时候,他开始在这中间推荐自己的人进入朝局,也是这时候,那几位得力干将才知道自己的老板竟然是当朝太子。
“爷。”
几人正坐在房中商议正事,看到宁梓烨走了进来,纷纷起身。
“帮我调查一个人。”
宁梓烨将刀疤的画像拿了出来,几人传递了一番,然后收了起来。
宁梓烨随即坐下,拿着桌上的茶水顾自饮了起来。
“爷,最近大皇子来过。”
“宁梓廷?他来干嘛?”
“之前洛锡将军来京时遇到的蛊人,应该就是大皇子的手笔。”
他们发现这件事的时候都大吃了一惊,虽说身为皇子,身份尊贵,会让不少人眼红,很多皇室宗亲都会豢养死士,这样做有违律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为了明哲保身。
可是,豢养蛊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不管什么缘由都得诛灭全家。
宁梓烨一手捏着茶杯,对听到的事情显然不是很意外。
他早就猜到了,除了大皇子能做出这样的手笔,其他几位兄弟还做不出这样的手笔。
“继续查,把窝点查出来。”
有些人,天生就具有超级领导力,好像之前的十年未曾上过心,可是一努力,便是旁人赶不上的势头。
“慕枳,你跟在我身边,以后我不便过来时,你就替我走一趟。”
名叫慕枳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子:“是。”
慕枳,姓李字羌白,算是白马门的四大元首之一,白马门能有今天的成就,慕枳功不可没。
至此,宁梓烨身边又多了一位长相斯文的侍卫,只见他神无影去无踪,深得太子信任,可问起来历,就连最亲近太子的来福都不知道。
这天,宁梓烨照常去了府衙,审理案件,其实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已经让郡丞处理妥当,只需要看看批文,偶尔跟着郡丞学习一下。
最让他担忧的,还是周边郡县的民生问题。
这天,太子和郡丞正在一起商议要不要再去暗察民情,刀疤又带着自己的兄弟来“击鼓鸣冤”了。
这件事太子早有准备,让慕枳顶替自己的身份,敷衍地审理了一番,问了一下同行还有何人,得知承阳门只有这两人生还,便直接将其押进牢中。
直到最后一刻,刀疤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更遑论跟在他屁股后面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的小兄弟了。
事情解决之后,还是派人去洛府说了一声,免得洛锡寝食难安。
听闻这消息后,洛锡确实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宁梓烨去了京都最偏的一个村落,按理说京都作为北宁最繁华的城市,应该不存在太箫条的地方。但是这里的村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