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师弟与我十分的投缘,便想和师弟多说几句话,哪成想才一下课师弟就如此匆忙的要回去。”陆天辞把手中的折扇摇得无比风骚,“师弟如此匆忙,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回去自然是要温习功课。”
“师弟还真是好学之人。”
“我天资蠢笨,不及师兄千百之一,若是还不努力,恐对不起剑仙门的栽培。”岑裕微微低头拱手,“师兄若无事,我便回去背书了。”
“师弟此言差矣,我看你十分的聪明,毕竟能算计得张丙辰都不敢对你动手,我实在是佩服。”陆天辞啪一下子合上折扇,然后朝岑裕走了两步,“师弟今日之举,让我受益匪浅,这跟头摔得高明啊。”
陆天辞这话就是在告诉岑裕,他看见了岑裕借力摔倒的手脚,也看穿了岑裕这一场戏,在他看来,岑裕甚至把叶楚怜都算计进去了。
岑裕脸上客气且疏离的笑意并没有丝毫变化,今天的事情的确是他故意的,只是叶楚怜的到来出乎他的意料,这个结果他也是没想到。
他原本只是想让张丙辰暂时的知难而退,毕竟按照他的计划,很快他就能引气入体了。
等到他引起入体,哪怕有境界的差距,他也不怕张丙辰
“师兄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师兄难道是想说师尊处事不公,还是在指责师尊不能明辨是非?”
这两个词无论那个都不能形容一个五岁孩子,可偏偏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老,只要陆天辞还想在剑仙门待下去,便不能承认这句话。
“有意思,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陆天辞忽然笑得十分开心,“师弟既然如此说,那我就不好打扰师弟用功了,明日再见。”
陆天辞拱了拱手,然后摇着折扇先一步离开。
内门弟子有专门的住处,这里无论是环境还是面积,都比外门强上无数倍,而陆天辞的房间更加夸张。
陆天辞关上房门,屋里立刻出现一个黑袍人,他甚至用帽子盖住自己的头,连除了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外,根本无法看清他任何部位。
“公子,您该回去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但对着陆天辞极为恭敬。
“有急事?”
“没有。”
“母亲想我了?”
“不是。”
“父亲有事要我去做?”
“也不是。”
非但不是,那两位还一脸“好好玩,没玩够不用回来”的表情,十分自在的过着他们两个人幸福美满的日子。
仿佛陆天辞是家里多余的那个。
“既然什么都不是,我回去做什么。”陆天辞用折扇轻轻敲了敲黑袍人的头,“家里太没意思。”
“可公子之前说剑仙门也没意思的。”
黑袍人捂着脑袋,十分不解的问陆天辞。
“之前没意思,但今天就有意思了。”陆天辞想起岑裕,“那可是十分的有意思,在尽兴之前,我要留在这里。”
“可是……可是如果被人知道公子您的身份,您就有危险了。”
黑袍人有些急,但陆天辞却根本不在意,弄得他只能低着头自己跟自己较劲去了,那模样,竟有几分委屈。
“你呀,傻小子。”
陆天辞无奈的摇摇头,他向着黑袍人伸手,后者便十分自然的贴上来,甚至还轻轻的蹭了蹭。
他被遮住的脸上,露出了餍足的表情。
……
陆天辞房里的事情岑裕不了解,他只知道以后要对陆天辞多加警备。
能够在基础班时期就看出他的小动作,这个陆天辞实在是不简单。
从前岑裕进入义安堂时已经十三岁了,那时候义安堂内根本没有陆天辞,以这个人的外形和本事,他不该对此人没有任何印象。
岑裕仔细回想这五年内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但除了内门似乎死过几个弟子外,好像并没有大事。
难道那时候死的弟子里有陆天辞?
这实在是太久远的事情了,岑裕只记得大概,再详细的部分就真的回忆不起来了,在他的记忆里,今天唱主调的人之中,他只认识方青。
为什么像陆天辞这样神秘的人在未来毫无痕迹,为什么像张丙辰这样资质的弟子五年后无人提及,这些现在都没办法再考证调查了,岑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他通过传送阵回到沐清峰,叶楚怜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
岑裕远远的看见了叶楚怜,他瞬间收起脸上的沉思,然后换上温和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弟子见过师尊。”
“小裕!”
叶楚怜笑着喊了一声,其实岑裕一出传送阵她就感觉到了,但现在还是要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师尊等了很久了吗?”
岑裕很自然的坐在叶楚怜身边,那台阶是特殊玉石制成的,哪怕被晒了一天也是带着凉意的,这种凉并非刺骨的冰冷,反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