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一连三天没有上朝,所以有去探病的人也都一律没有见,三公主在几次求见永安帝未果,又从乾宁宫伺候的小太监小顺子那里知道永安帝已经连着三天没有出寝殿了后,几乎已经确定永安帝是毒发了。
于是,她让玉蓉给宫外传了消息。
让人盯着三公主动静的永安帝和姜蔓一前一后的知道了此事。
“看样子,三公主她们要动了。”姜蔓不知道三公主她们具体要做些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姜蔓准备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将太子和三皇子都放在她身边守着。
只是,还没等姜蔓将这一想法付诸行动,赵全福就传来了永安帝的口谕,让姜蔓带着太子去乾宁宫侍疾。
姜蔓只能收拾了收拾,带着太子去了乾宁宫。
而乾宁宫里属于永安帝的寝殿里,据说是染了风寒的永安帝正面色红润的坐在软塌上,一手棋谱,一手执子的破解书上的残局。
姜蔓和太子两人并没有对眼前的场景表现出什么吃惊的样子,两人面色如常的上前行礼。
“妾身见过皇上。”
“儿臣见过父皇。”
“爱妃和珏儿来了?”永安帝轻轻的将夹在指间的黑色棋子放在了棋盘的左上角,抬头道:“过来坐。”
太子走到永安帝跟前,趴在永安帝腿上,仰头关心的问道:“父皇,您风寒好了?”
姜蔓告诉太子说是永安帝感染了风寒,太子便只当永安帝感染了风寒,他虽然是个小神童,可毕竟年纪还太小,虽然感觉到了这几天宫里紧绷的气氛,但看姜蔓和往常一样,便也并没有多想。
永安帝眼神柔和的看了一眼太子,点了点头,道:“是啊,父皇风寒已经好了,不过还需要珏儿今天晚上留在父皇的寝宫陪父皇一晚上,珏儿可愿意。”
太子点头,“珏儿愿意的。”
和太子说完话,永安帝又看向姜蔓,“朕这次病了没吓着爱妃吧?”
姜蔓摇头,也并不隐瞒,道:“妾身猜到皇上这次的病另有深意了。”
永安帝哈哈大笑,“爱妃向来聪慧,朕就知道爱妃定能猜到的。”要是姜蔓不知道他之前中毒又解毒的事情,可能还会被他的这一出骗过去,但姜蔓既然知道之前的事情,永安帝就觉得姜蔓肯定能猜到他是装病。
姜蔓也笑了笑,然后问永安帝道:“皇上今天将妾身和太子叫过来是因为他们已经有所动作了?“
永安帝摇了摇头,冷声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只有朕再逼一逼,他们今晚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姜蔓没有问永安帝要如何逼他们,因为他很快就知道了。
傍晚,永安帝让赵全福匆匆去了姜朗、高综和户部尚书冯大人以及翰林学士何大人府上,宣几人立刻进宫面圣。
接到了口谕的几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匆忙交代了家里几句,就立即进了宫。
这四人同时被宣召进宫,瞒不过京中的其他人。
泰郡王府里,泰郡王世子急匆匆的推开了泰郡王的书房,语带兴奋道:“父王,宣平侯、高综和冯进、还有翰林院的何文怀四人刚才被急招进宫了。”
闻言,书房里的泰郡王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这个点被召进宫,莫非是永安帝不行了,要立太子继位的诏书?”
其中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幕僚摸了摸自己嘴角的那两撇八字胡,道:“多半是了,宣平侯是太子舅父,手中又有兵权,高综和冯进两人一个是老臣,一个是新贵,但都是永安帝信任之人,皇上同时将这三人叫进宫中,肯定是想要托孤,而翰林院的何文怀多半是被叫进宫拟诏书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泰郡王的二儿子开口道:“我们还要继续等吗?”
泰郡王想了想,拍板决定,“不等了,去通知文副统领和焦江军等人,我们今晚就行动。”
说完,泰郡王接着道:“要是我猜想不错的话,宣平侯等人今晚肯定是要守在宫中的,这个时候姜朗等人还没有来得及准备,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候,要是真的等到永安帝没了,姜朗他们一定会高度戒备起来,到时候我们再行动的话定然会麻烦很多。”
“是,父王。”
“遵王爷令。”
书房里的众人一起离开去准备了。
泰郡王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半晌后他喃喃道:“终于……,终于让本王等到了这一天。”
宫里,姜朗等人进了乾宁宫,看着好好站在桌前作画的永安帝,全都是一头雾水。
不是,永安帝这哪里像是病重的样子?
姜朗因为之前收到了姜蔓的传信,心里有所准备,所以最先回过了神来,跪地行礼道:“臣见过皇上,见过太子,见过昭媛娘娘。”
其余三人也回过了神来,也忙跪地行礼。
永安帝给纸上的画添上了最后一笔,然后将笔递给了姜蔓,抬头对着姜朗等人道:“几位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四人道谢后,起身躬身站在一旁,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实在搞不清楚永安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的状况和他们想的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他们谁也不知道永安帝这个点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