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姝的婚事定在了十月,在那之前,林家得了一个好消息,林承平被调任到了都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玉瑾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提前这么多。
林正榆来到后院,特地跟林玉瑾谈论起这件事。
“父亲升职本来是件好事,只是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倒是二姐姐的婚事,咱们是不是还得回去一趟?”林玉瑾蹙眉想了半个上午,也没有想出答案来。
“好事是不假,但是对旁人只怕不是什么好事。”林正榆这话说的让人有些听不懂。
联想到林承平背后可能站着的人,林玉瑾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想必不久之后他们就要到都城来了,二妹妹的婚事,应当也是从都城走。”林正榆皱眉道。
林玉瑾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好不容易将他们摆脱,还没开心几日就要面对他们,喉咙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让人恶心。
林正榆见她神色不对,皱眉看了看她,“那些事儿你就不用再去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如今应该做的就是将腿伤养好。”
林玉瑾看着他点了点头,心里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
一直等到十月,林家也没有搬到都城来,林玉瑾心中虽然好奇,却也觉得十分开心,不用跟那些人玩着伤脑子的游戏。
让她有些诧异的,是霍开霁从边疆回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玉瑾是有些懵圈的。
看着亭州的白大夫出现在林府,林玉瑾还没问,就见他冲自己使了个眼色。
用眼神问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却也没有得到半句回复。
小郑氏作为女主人,迎了出来。
“您是白大夫?”小郑氏仔细看了看,认出了他是亭州那位。
“见过夫人。”白大夫向她见礼。
“你怎么会突然来到都城?”小郑氏属实有些无法理解,两地相隔千里,要来到这儿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在那干不下去了,就来到这儿,听闻四姑娘过来都城养伤,医者父母心,就来看看她恢复的如何。”白大夫边说边摸了摸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不知道什么林玉瑾听到他说这种话,总觉得有些违和,左思右想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白大夫还记挂着她,当真是个好大夫,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快点奉茶来,伺候着。”恭维白大夫的途中,小郑氏还不忘指使几个丫头伺候着,管家的本事可见一斑。
“嫂嫂,您不是还要去看看宁北么?这里我自己就行了。”林玉瑾有事想问,找了个由头,把小郑氏支走。
小郑氏愣了下,想起来什么一般带着丫头去了偏屋。
林玉瑾将剩下的丫头,都给屏退了,白大夫笑眯眯的看着她,“还是你这丫头聪明,又体谅老人,要不是我没有小孙子,非要让你给我做孙媳妇不可。”
林玉瑾额头滑下三根黑线,“您怎么越发的不着调了,您今日来府上,想来也不是为着这个,听闻霍世子回府了,可是有何需要玉瑾帮忙的地方?”
白大夫看了看她,“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就是来给你看看腿,瞧你给我说成什么人了?”
林玉瑾一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时不敢开口再多说。
等腿伤检查完,又诊了一次脉,白大夫才终于将事说给她听。
听到卫景明的广寒散可以治愈的时候,林玉瑾的心里止不住的欣喜,以往见他被病痛折磨的模样,自己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
白大夫见到她的眼神变化,心里感觉到什么,却也不好说出口。
“您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林玉瑾没有被好消息冲昏了的头脑,白大夫突然上门,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听霍世子说,卫公子身上的广寒散是姑娘发现的,老夫不才,便想来向姑娘讨教,这毒无色无味,姑娘是从何处发现?”白大夫自认,若不是他行医颇久,见过不少疑难杂症,只怕也不会向这个地方想。
林玉瑾有些哑然,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道要跟他说自己是穿书的吗?
“在一个话本上看到的,瞧着和他的症状一模一样,便想着是不是这个东西,没想到,卫公子吉人自有天象,遇到了您,才算知道了该怎么配置解药,这才能保住一条小命。”
白大夫见她说的神奇,也不再多问,旁人不想说的,若是一直追问,便只会惹人厌烦。
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独家手艺。
小郑氏抱着孩子来了院子里,见两人在交谈,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正在这时,宁北有些不大高兴,扯着嗓子,嚎了两声。
声音略有些嘶哑。林玉瑾听到扭头看去,急忙起身让小郑氏过来坐下。
“白大夫,我这侄儿声音不太对,您妙手回春,快来帮忙看一看。”
白大夫扒开了孩子的嘴,瞧了瞧,他的喉咙有些发红,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