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瑾的事,到底是不了了之,元月被送去了府衙,最后没了性命,她的弟弟被林玉瑾找了户没有子嗣的农家,让人将养,也算是圆了她本来的期愿,算是衣食无忧,能健康的长大。
西乐院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久后,平家的人便上了林府。
跟林玉姝的婚事到底是定下了,似乎一些事就这么的走下去,总有自己的定数。
婚事定在了下半年,林承平特地请了个婆子,来教导她,教她如何理家,看账簿。
林玉瑾又在西乐院里,过上了养老一般的生活,想来没谁比她更惨,自从到了这,不是生病,就是生病。
蚀骨粉的威力十分大,林玉瑾的路一直走不利索,总是不小心就会摔倒。
两个水是时刻也不敢离开,陪她练习走路。
就像一个刚满月的孩子,一步一步的走不安稳。
林正榆和小郑氏带着孩子回来的时候,林玉瑾苦于腿脚不便,不能起身给二人见礼,面上露出了几分苦笑。
“一年多罢了,你怎么又弄成这般模样。”小郑氏将孩子给了林正榆,走到她的身边,眉心一直蹙着,一刻也不放松。
林正榆抱着孩子,也是皱着眉头看她,先前见柳氏面上总是带着担忧,心里就有些不大好的预感,如今见到她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更胜以往。
顾及着孩子在,不好太过,林正榆等两人将话说完,将孩子给了小郑氏,扭头去了前院。
小郑氏看着他离开,眼里闪过什么,却没多说,将孩子往林玉瑾面前抱了抱,“如何?”
“嫂嫂与兄长郎才女貌,我这侄儿自然不会差的,嫂嫂来问我这话,莫不是想听好听的话了?”林玉瑾伸手将孩子抱在了怀里,生的是个小公子,长得眉目俊秀,是个好模样。
此时正睡着,脸色红润,好看的很。
“可取了名字?”林玉瑾好奇的问道。
“官人取了,叫宁北。”
“林宁北,是个好名字。”从名字里便能看的出来,林正榆对这个孩子是的重视,也能看出来他对小郑氏的情意。
“这次回来便是带着他入族谱的,本身他太小了,是不想带他回来的,又听到你出了事儿,不回来看看,我与你大哥总是不放心的。”小郑氏心里的火气还是没降下去。
林玉瑾抱着手里的团子,倒是喜欢的不想放手,对先前的事,倒是没往心里去。
“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提这些也没什么用,倒是谢过嫂嫂还牵挂着我,特地带他回来看看姑姑。”
将孩子还给小郑氏,如今腿脚不好,抱着总是有些吃力。
“听说二姑娘和那家小子订了亲事?日子可定下了?”小郑氏离开的久,对这些事总是知道的不清楚。
“定下了,说是下半年。想来是十月。”林玉瑾没多过问,对,这些事情只能说个大概。
“不过大哥哥如今做了官,为何会有时间回来?”林玉瑾属实有些好奇,这一来一回少说一个半月。
“宫里立下了太子,普天同庆,便放了,你大哥念着你,和上峰要了条子,过年那会一日未休,只攒着日子一块回来看看。”小郑氏见她不知道,便一些事说给她听。
只是没说林正榆知道她出事之后,险些去了栖霞院的事。
……
林正榆从西乐院出来之后,带着桑与一路去了前院。
林承平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他过来,心里有些高兴,到底是记挂着自己老子的,孝顺。
林正榆行了一礼,等林承平让他起身之后,也不瞒着自己的来意,直接问到林玉瑾的事上。
林承平见他问到那事,有心想避开,便谈论起立太子的事。
林正榆不搭理,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会轻易放弃。
见他铁了心,林承平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翻了翻桌上的折子,将他晾在屋里。
林正榆定要为自己妹妹讨一个公道,也坐在蒲团上,随意翻了本书。
一晃便是几个时辰,林承平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她的事,已经查不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这般轻飘飘的将事情定下,父亲当真觉得没有问题?”林正榆对他的解释不作反应,只要一个答案。
“元月不知道是谁,你让我如何查,只因为她的腿,就要了你姨娘的性命?”林承平怒道。
“元月为何是死刑?”
只这一句话,就让林承平哑口无言。
“她背叛主子,谋害你祖母性命,一刀斩了已经是手下留情。”
犹豫了一瞬,便给出了一个相对于完美的解释。
林正榆知道他是有意为之,也不再多说,“希望父亲可以永远护着她,做她永远的保护伞,若是求到我与正澜身上,只怕是没有什么好的路可走。”
说完,林正榆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端起茶碗的手,想了想,还是放了下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