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储带着人从东向西搜院子,整个东院无一处查出来。
“这老夫人怕不是中邪了?怎么昏睡了这些时日都没醒?”
“别瞎说,听说是不大好了。”
“哪有,不是吃坏了东西吗?”
“我瞧着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下人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却储轻轻咳了一声,众人做鸟兽散。
“却储哥,这事交给咱们是不是不大好?查出来查不出来,感觉咱们都是得罪人。”身边跟着的一个小厮讨好的说着。
见却储不打断,顿时说的更起劲。
“这事本该是管家做,怎么是您担着了,真是吃力不讨好。”
却储听他这么说,顿在了原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说这些了?”
小厮立马住了嘴,伸手抽了自己几个不轻不重的巴掌,“都是小的瞎说,小的不识好歹,却储哥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边说边点头哈腰的低着头,生怕自己惹着面前的人,被拿了错处。
却储回头带着众人继续向前走,主院查完之后,看着面前的西院犯了难,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寻。
“既然老爷说一个都不能放过,便顺着院子来,也算是不违背老爷的命,您看怎么样?”小厮见却储站在西院门前,心下了然,冲她出着主意。
“便按你说的来,你们进去搜,别冲撞了主子们。”却储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么做,后面跟着的小厮全部分散开来,进去搜寻。
柳氏在书房坐在林承平对面,想问他,这事该如何处置,见他一脸犯愁的模样,一时有些懒得多说,只端着热茶,在一边喝着,一边思索到底是谁做出了这等腌臜事。
青松院里。
文信应付完搜查院子的人之后,出去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只得了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的话。
心下觉得不大对劲,另外找了人,听完消息之后,扭头回了里屋,将这事报给了卫景明。
“老夫人病了?”卫景明诧异的抬头看他,将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上,笔墨顺着笔尖低落,晕染在底下的承托里。
“听说是的,寿康院的人全部不准出入,整个府里也戒严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闹得这般大。”文信皱眉说道,这府里的气氛太过异常,不论是突然来此搜院的人还是其他,虽说给的理由是钻进了一条毒蛇,需要搜院子以免伤了人,但还是让文信起了疑心。
“什么病能到了搜查院子的地步,莫不是……”文信在卫景明的目光下捂住了嘴,心知自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是这事让人不得不往那个地方去想。
“只怕这事轻易不能善了,你去打听打听,这府里人的动向,一会告诉我。”卫景明看着笔尖又低下一滴墨汁,心下突然有些惊惶。
看了看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让人的心里十分不舒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这突然发生的事,心下的惶恐,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手。
左思右想之下,卫景明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箱笼上,林玉瑾的命就是靠它留下来的,老夫人必定也行……
卫景明从自己的箱笼里找出上次剩下的血参,打定了主意,要将这东西送到寿康院。
文信从外面跑回来看到他手里拿着锦盒,心里吓得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公子,您上次是怎么答应文信的,这东西不能动!”文信说什么也不愿意将剩下的半根血参给出去,作势就要从他手里将东西抢过。
“别闹,这是人命,你主子的命是命,旁人的命也是命,况且我不是没到用它的时候,说不定这一辈子都是用不到的。”卫景明将锦盒换了只手举高,不让文信将它夺走。
“若是用到了呢?”文信堵着门不让他出去,眼里全是对他的控诉。
卫景明突然有些哑口无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命这种事,说不清的……”深深地看着文信,这些事当真是说不明白,只是人命若是有能力救却不救,便是违背了本心。
文信知道他是铁了心,趁着他不注意将锦盒抢了下来,“我陪着公子一块去,若是不需要用这东西,公子也不许逞强!”
卫景明愣了愣,笑着答应了他,好东西怎么会逞强硬塞,能用到和不能用到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等两人到了寿康院,瞧着整个院子连空气都要凝结的模样,心下觉得有些不大好。
难不成老夫人这关真的难过去了?
卫景明看到杨妈妈正从里屋出来,带着文信迎了上去。
“公子怎么过来了?”杨妈妈从脸上强行勾出一抹笑来。
“听说林祖母有些抱恙,这是上次用剩下的血参,还请妈妈将它拿给大夫,看看可否用的上?”卫景明委婉的说道,林府不准下人妄议,若是说的太明白,反而不大好。
杨妈妈活了这么久,怎能不知道这句话后面的意思,点了点头,从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