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开霁回到了霍府,看着面前的大门,油然而生的肃穆,让他满腔都是说不出的自豪感。
霍府在东云百年,经历王朝帝王的更迭,此时即将迎来新的挑战,想到祖父的来信,霍开霁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在林府待下去,另外卫景明身中广寒散无人知晓何时毒发,必须尽快找到解药,而解药的所在地就在加攀,祖父的驻地。
只是如今自己年方十二,祖母这关只怕是难过,这大门后面,一时有些让他不想进去。
“世子,到了。”繆北在一旁提醒道。
霍开霁正犹豫自己要不要躲到别的地方再待一段时日,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守门的门房见到外面的两人,高兴的大喊,霍开霁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的了。
进了府们之后,霍开霁脸上的苦笑就没下去过,霍家祖母名唤南芮,祖地平西州,为人爽朗,大方,笑起来让人心中害怕,此时他心里就是发毛的。
突然怀念起林家祖母来了,这要是让面前的人知道,还不得扒掉自己一身皮?想到这,霍开霁浑身有些发凉。
与林老夫人的温婉睿智不同,霍老夫人是个十足的老小孩,但这只是她不生气的时候,若是生气起来,这府里只怕是别想安宁。
“孙儿见过祖母。”霍开霁到了隆宁院,见到祖母,面上的笑带着些讨好。
“你一个人一声不吭的跑到了亭州,如今怎么舍得回来了?”霍老夫人正眼也不瞧他,拿着花样子慢慢的看着,身边伺候的李妈妈,是不是拿些其他的递给她。
“祖母,这不是想您了吗?”霍开霁急忙走上前去,蹲坐在霍老夫人面前,脸上笑盈盈的,若是看过去,保准心里畅快。
但老夫人却不吃这一套,仍旧看着手里的花样子,好似这么个大活人是不存在一般。
“你是想我了,还是想你祖父了,还是想霍家军了?”
“瞧祖母说得这是什么话,您也不想想,这府里除了母亲也就只有您值得孙儿牵挂了,您这话说得,孙儿的心里真是难受!”霍开霁摇晃着老夫人的袖子,不依不饶的想让她看看自己的可怜模样。
“这信是好信,能将你叫回来,只是这孙儿却不一定是好孙儿,百般不听话,真真叫人伤心。”霍老夫人将花样子放下,定定的看着他。
“这信不是祖父写的?那祖父的驻地如何了?”霍开霁瞬间明白这是何意,一时有些焦急。
“自是无事,不过,往后如何却未可知,中宫生了位嫡子,你也知晓,往后是何模样,谁知道呢。”中宫有子,若是刚继位之时,是国之幸事,如今这个时间,各位皇子年长,这中宫之位能不能坐稳,还是两说。
“祖母,您不该欺骗孙儿!”想到自己火急火燎的回都城准备带些东西去祖母驻地,如今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这让人如何接受?
“骗你?是我骗你,还是你骗我?你可要捋清楚这其中关系,若是给我戴高帽子,我可是不愿意的。”老夫人喝了口凉茶,看着外面的热天气,只觉得心烦气躁。
一句话将霍开霁堵得没有脾气,确实是自己不对在先,只是如今不能去驻地,又不能回亭州,这都城的日子属实难过。
“你要做什么有身边的死侍替你,总是往外跑,若是出了事,你让祖母再白发人送黑发人?”霍老夫人想到这心里就不是滋味,酸涩难言,强忍着声音里的更咽,扭头不愿看他。
“祖母……”霍开霁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一直在府里便是个禁忌,如今自己让祖母又难过起来,真是该死。
“不说这些,你在那亭州待的如何?那府里的四丫头如今出落成什么模样了?你可与她多说些话?”
“你年幼时,落脚林家,那丫头正逢抓周礼,那皮实丫头见到你就是不松手。”说到这老夫人偷眼看了看他,若是此次两人有了情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瞒着自己去亭州一事。
“那丫头,烦死人!”霍开霁想到她,能给的评价只有这一个。
“不过她什么时候抓着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属实没有什么印象……
“那会你去祭拜你父亲,山高路远的,林家又时常派人去你父亲葬身的秦谷看管一二,便顺路答谢一番。”霍老夫人有些可惜,错过了一个孙媳,到底这个孙儿还是不够聪明。
“哦,林府的老夫人倒是不错。”霍开霁将脑子里林玉瑾的人像一脚踢飞老远,转移话题,再说她指不定说出什么来。
“她确实是个好的,若不是嫁给了林经业,我们三个姐妹怎么也不会分开,终日不得见。”霍老夫人心里的伤感又深了一分,见他总在自己面前晃悠,摆了摆手让李妈妈将他赶出去。
霍开霁带着繆北回了自己的宁上院,吃着下人端来的葡萄,好不惬意。
“世子您这样对老夫人是不是不大好?”繆北站在霍开霁身后,突然说道。
霍开霁被他这一声惊的咬破了嘴,回头怒视着他,“哪里不好?”
繆北硬着头皮继续道,“您专挑着老夫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