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明刚想让他们停下,余光瞥见夫子正在向这边走,将抬起的手轻轻放了下来。
霍开霁挑了挑眉,心道,‘果真是喜欢她的?’
两个白胡子的夫子,一胖一瘦,前后走了进来。
“做什么吵吵闹闹?”叶夫子脸冷下来的时候,看着还挺吓人,林玉瑾将笔放在手上把玩,冷眼瞧着两个夫子准备怎么做。
“说,谁做了什么?若是不说全部罚站,出去站着!”不知道是不是古往今来所有的执教者都喜欢让人站着,搞得林玉瑾颇为尴尬。
林正澜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站起来认错,姑娘那边也准备看林玉瑾的笑话,嫡亲之间相残,想想也是有趣。
“不说?”叶夫子眯了眯眼睛,手里的戒尺拍打在手心,一下一下又一下,叫人提着心放不下。
“夫子,是林三公子,似乎是指使下人与林四姑娘说了句话。”杜唐起身说道。
林正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怒不可遏。
林玉瑾勾唇一笑,觉得这人还算是有趣,不过想用这个来抵消那飞花令的赌注,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
但是别人已经帮了忙,往后再拿这个去寻他,似乎有些不合适了。
“多谢杜公子相助。”等课后,林玉瑾隔着屏风向他道了谢。
“四姑娘客气,本就是三公子做的过分了些。”杜唐冲着林玉瑾处拱手道。
此时课上……
“林正澜,你是不是皮痒?”叶夫子听到是他,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林正澜慢悠悠的站起身,嘀嘀咕咕道,“死老头,整日就知道寻我麻烦!”
叶夫子险些气个仰倒,“你出去,快点滚出去!”
圆滚滚的脸气的通红,林玉瑾不禁想,他会不会气出来高血压?
林正澜踢了一脚桌案,直接走了出去,不仅没觉得自己犯错,还觉得是夫子小题大做。
林玉瑾对他有些失望,上次向自己认错时,还觉得他有所改变,没想到仍旧是死不知悔改。
叶夫子拿了戒尺,准备给他点教训,哪想,十岁的半大孩子,直接跑的不见影子,索性身后跟着下人扶回,一时到不用担心他的安危。
学堂外有人把守,轻易出不去,众人便没当回事。
叶夫子抖了抖身上的肉,气的转身回了里面。
“书可读会了?”有气没处撒,便往里面的人撒了。
众人看了看手里的书,又抬头看了看夫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夫子见他正在气头上说道,“往后上午是我的课,下午是你的,你今日还是在一边看着,莫要为难这些孩子了”
叶夫子瞧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底下的孩子们,觉得自己今日确实不太适合。
林玉瑾在底下点了点头,赞同黄夫子的决定,火气太大不适合教书,严重一点的还会猝死,不过这话要是敢说出来,估计和林正澜是一个下场!
众人在黄夫子的带领下,一句一句的读者《孟子》第一篇,学习孟子及其弟子的政治、教育、哲学伦理等思想观点和政治活动。
经才治世,是男儿所学。
想到前些日子学的《论语》,突然觉得黄夫子这人有大才,没带着偏见让她们去学《女诫》之类。
没了林正澜这个捣蛋鬼,学堂里倒是十分和睦,除了郎朗读书声,少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来。
直到日落西山,众人结束一天的习书。
林玉瑾与众人榻上马车回府,却未瞥见林正澜的身影,不过想到他身边跟着扶回,便也没多想,扶回的精明,是她见识过的。
等众人回了府,将要歇下时,栾青来了西乐院。
“姑娘可回来了?”隐隐听到说话声,林玉瑾让水檀出去看看。
没过多久,水檀带着栾青急急的进来。
“姑娘,不好了,三公子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呢!”水檀着急的将栾青的话说给林玉瑾听。
自今早去学堂。林正澜便未归府,下人见已到回府的时间却许久不见人,着急的禀了夫人院里。
林玉瑾听到这,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母亲那里如何?”
“夫人着急着,先差了奴婢来姑娘这里问问,若是不见人,便派了人出去寻一寻。”栾青急得不行,这人丢了可不是什么小事,夫人急的在院里直哭,若是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我与你一起过去,这不是小事,水檀水水,你两先带着人在府里四处找一找,若是寻不到……寻不到再去母亲院里找我。”林玉瑾急忙将事安排下去,跟着栾青去了安平院。
“常妈妈,母亲没事吧?”林玉瑾刚进门便问道。
“夫人现下已平静下来,吩咐了人在府里找呢,您过来了,怎么不见两个水?”常妈妈瞧了瞧,见她身后只跟着栾青,有些纳闷。
“我让她两去府里找找,若是找不到,该找了家丁出去寻了。”林玉瑾皱眉道。
“您别急,公子吉人自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