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看书时,这一段,林正澜挨了好一顿鞭子,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免了。
可能是穿书之后,芯子换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再一次愤恨当初没有仔细看书,但大事件还是没有差错的在发生。
“快过来坐下,这手这般冰凉,快去给姑娘拿个手炉过来。”柳氏拉着林玉瑾坐在林承平下首,催促着常妈妈去拿手炉。
常妈妈赶忙去了隔间,不一会拿了一只包了素白色梅花纹布袋的手炉过来,柳氏将它放到林玉瑾手里。
林玉瑾拿着手炉,暖意从手指直通心底。
常妈妈又送了一碗雪水煮的新茶,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喝茶的间隙,偷偷瞟了一眼林承平和林正澜,见林正澜挺着背跪在地上,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大世家的子女,多不容易啊。
一身心思都放在林玉瑾身上的柳氏蹙着眉看过去,嘴角动了动,一时不知道是劝好,还是不劝的好。
林玉瑾拉了拉柳氏的手臂,冲她摇了摇头,林承平想管教林正澜,柳氏的慈母心会让林承平怒火更大。
柳氏坐在座上,不时看一眼跪着的儿子,做母亲的都无法坐视不理,但女儿明显是最正确的,只是心里的煎熬让她不能安心下来。
“你还有脸过来?”林承平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氛围,林玉瑾静静的听着,看林承平下一步要做什么。
面上的愠色让林承平看着像一个关爱孩子的老父亲,只是话,没那么好听罢了。
“我素日让你读书,日日盼着你能考取功名,你说你要习武,好,你找院中护卫学那三脚猫功夫我也未曾阻拦,如今你却要去参军?我林家世代习文,东云上下文人学子万余,你有那天好的条件却不知道珍惜,诓骗你母亲,诱哄你祖母,你,你,你安的什么败坏家门的心思!”林承平怒不可遏,踱步在林正澜面前,手指着他,一字一句皆是怒骂。
林正澜抬头看着父亲,一时心中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习武未曾阻拦不假,却也没正经请过先生,习文习文,大哥比不过,四妹妹也比不过,习文本就不是心中所好,习那东西有何用处!
“儿子知晓父亲万般不愿,但是儿子已打定了心思,此生非入军不可,儿子决不屈服。”林正澜正视着父亲,眼睛里的不屈服,看得人心惊。
“好,不屈服是吧,却储,去请家法!”林承平怒气冲天,登时也不再想着劝解,只让身边的侍从去请家法过来。
那鞭子打在人身上,一次便可见血,若是两次落在同一处,便是皮肉也能带下来!柳氏听到这,顾不上林玉瑾的劝解,急忙道,“不可!那是你儿子!你刚回来便要用家法,你是要他的命!也是要我的命!”
成亲十余载,柳氏第一次这般违逆林承平,女本柔弱,为母则刚,林玉瑾在柳氏的身上,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母爱。
“慈母多败儿!”林承平盛怒着指着柳氏说道。
“父亲,三哥哥说得不过是气话,今日三哥哥在西乐院还被大哥提教着不日去学堂温书,您这般动火,倒是伤了自己的身子,女儿刚刚让常妈妈煮了些清火的茶来,您用些。”林玉瑾端着茶碗,走到林承平面前,九岁的身子尚且年幼,林承平见女儿贴心,心中火气不觉倒少了一些。
此时林正榆正巧到了院外,挑开帘子便看到弟弟在正中跪着,母亲站在他面前横着手臂护着他,妹妹正端着茶碗小心的走到父亲身前递给他。
林承平端过茶碗,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顶,“你安心坐着,一会父亲再跟你细说,你哥哥的事,看着便好,乖些。”
林玉瑾听到这,便知道林承平的想法没有改变,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余光一瞥,见林正榆已到了屋门,心下有了成算。
“那女儿听爹爹的。”乖巧的坐回到凳子上,还不忘拉着柳氏的手,将她拉回去。
面对林正澜的怒视,林玉瑾莞尔一笑。
“怎生这般热闹?三弟这是惹了父亲生气?”林正榆挑开帘子,打趣了一声。
见到大儿子,林承平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刚陪着雅宁回府?”
“早上母亲说做了个安神的香囊,雅宁这几日总是睡不安稳,央我来求求母亲,讨一个回去,想来,香囊是给父亲做的,儿子也不敢那般大胆,只得求着母亲给些香囊里的物件,回去让丫头们做一个给她。”林承平笑道。
“那些东西还是你三弟寻来,央着我做的。”柳氏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林承平听到这,表情有些松动,可一想到林正澜要参军,便心火上涨。
“正澜这是犯了什么错,惹父亲生了这般大的火气,还不去给父亲认错?”林正榆站在林正澜身旁,低垂着眼睛看了看他,冲他使了个眼色。
林正澜跪在地上,被林正榆踢了一脚,不耐烦的看着他,见他向自己使眼色,撇了撇嘴,不想认错。
林正榆又踹了一脚,林正澜低着头,“儿子错了。”
“错哪了?”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