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里,周昌和周青两人望着凌心安,眼眸中几欲喷火,但又不能发作。
毕竟宗人府最大的还是皇室族老,此时出现在凌心安的面前是皇室四长老-周泽富笑道:“侯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凌心安道:“四长老,凌某来,就是为了收一笔债务的,周兄两位欠了我稻香楼,缘味轩的酒食,这笔钱已经很久了。”
周泽富闻言愕然:“原来侯爷是找他们的啊,既然现在他们也在场,侯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凌心安点头:“四长老,两位周兄的府邸在哪里,这个凌某却是不知的。”
“哎呀,侯爷,我跟泽保弟走的并不是很近,虽然辈分上来说,他们两个叫我伯,但也很久没走动了,昌儿,青儿,你父亲最近如何?”周泽富缓缓说道。
“回四长老,家父甚好!”周昌恭敬说道。
“我和他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的皇家秘法是不是更上一层楼了!年龄大了就是不好,很多时候领悟力大大不如年轻人啊,你们呐,也不好好学习皇家武技,就知道天天吃喝拉撒的,这件事我看你们自己去解决。”周泽富道。
“……”周昌周青两人脸色阴沉,望着凌心安却是无话可说。
宗人府被人上门来收债,这本就是一件奇闻,而且还是丑闻,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流传着宗人府吃喝玩乐不给钱,这事刚开始大多数听到后不都嗤之以鼻:“这不是正常的吗?谁的酒楼没被这些达官贵人赊欠过,也没见几个人收回来。”
但是,随着这几天的发酵,赫然流传着大周王朝的文武百官仗着自己是朝廷命官,吃饭住宿不给钱,剥夺百姓经济。
尤其是以宗人府为带头的一帮官后代,更是嚣张跋扈,常说京城五害,这些简直就是毒瘤,百姓敢怒不敢言。
所以才有四长老今日出现在宗人府招待凌心安。
毕竟他是近百年来唯一的一位侯爷。
凌心安神情不变,朝着周泽富道:“今日还真的是打搅了四长老,既然如此,那四长老,接下来有些事,还请你多多包涵!”
周泽富伸手示意道:“侯爷请便。”
凌心安望着周昌兄弟道:“周兄,人都到了,这个债务嘛,两位打算怎么处理?”
周昌道:“侯爷,可否宽限个时日?”
凌心安讶然:“周兄,已经宽限两年多了,再说,两位加起来也不多,不到三万两,区区三万两,对于你而言,那是九牛一毛。”
周昌道:“侯爷,周某不知道稻香楼和缘味轩是侯爷产业,所以冒昧了,日后绝不唐突。”
看着如此低声下气的周昌,凌心安微微皱眉,以他对宗人府的周家之人了解,除了面对皇宫那些,几乎不会有几个人如此放下身段来委蛇求全。
凌心安笑道:“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兄你让我很为难啊!”
周昌苦笑道:“确实手头紧!”
“我也紧呐!”凌心安道:“刚搬回京城,京城物价高,消费贵,我侯爷府也是捉襟见肘呐!”
周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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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侯爷?”
“不如这样吧!”凌心安道:“我看宗人府别的不多,这奇珍异兽挺多的,我就抓几个回去,当做抵押物,到时候周兄手头松了,再过来赎回去,不就得了,我们做生意,有个讲究就是开门得有入,今天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了!”
周昌周青二人听着凌心安的话,不禁愣住,就连周泽富都差点喷出茶水来。
他咳嗽一声:“侯爷,宗人府的那些都是当做观赏的,再说也不是周泽保一府的。”
周昌兄弟二人连忙点头赞同。
“我知道!”凌心安道:“又不是说要拿你们的当做债务,只是抵债一下,若是周兄三年五载手头都不松,凌某咋办?周兄一年要养活一大府人,不容易啊!”
周昌道:“正是,正是!”
“这不就得了!”凌心安道:“所以我带几只飞鸟啊坐骑啊抵押一段时间,等周兄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送回。”
周昌浑身一怔,这才发现自己中了凌心安的坑,望着他,脸色愈发难看。
“老夫说了,这宗人府的东西不是他们能处置的!”周泽富道。
“凌某知道,就是因为这不是周兄的产业,才希望宗人府拿出点诚意,做出抵押,不然这传出去,宗人府的名声就不好了,是吧,四长老。”凌心安笑道。
周泽富望着凌心安,忽地笑道:“凌侯爷,你我都是同为京城,都是大周朝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事何必这么执着?”
凌心安叹气道:“四长老,你是不知道凌某的苦啊,凌某原以为回到京城,没事做点小生意,赚点养老钱,等老了的时候在郊外买个小农庄,种种花养养鸡,就这么朴素的愿望,可是回到京城才发现,这偌大的京城,居然这么多人欠着我的钱,现在搞得我连买地基的钱都没有,长老,你说说我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