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歌台,一道纱帘遮住,霓裳姑娘此刻拨弄琴弦,清幽带着淡淡哀怨的歌喉响起,一曲塞外思君的歌顿时让这个喧闹的大厅安静许多,如痴如怨,如泣如诉,多少塞外男儿壮志未愁,却又思念故土,撇不下的儿女柔情。
一曲完毕,全场寂静,众人沉醉不醒,一声沧桑带着悲凉的声音响起: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哪个混蛋,居然敢打搅霓裳姑娘唱曲?”一声愤怒的声音响起,立即有人同时怒骂,而说话之人丝毫不理会,继续说道: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我干,居然还有人不给老子面子,谁?给我滚出来!”怒吼的声音继续,而那苍凉的声音已然平缓,却多了张力: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此两句刚落,刚刚还愤怒的大厅内立即安静了少许,还有人想怒骂,已经被人悄悄的捂住。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引自李白《关山月》见ps
一声叹息。
凌心安的话再次响起:“聆听霓裳大家一曲,余音绕梁三日,在下唐突,实在忍不住打扰,在这给霓裳姑娘和在座的各位致歉!”
开口说话的正是凌心安,寂静的大厅内只有他的话语响起,无数目光朝他的隔厢望来,隔厢位置太偏,众人只看到凌心安在窗台露出一侧的面容。
叮叮……
如山泉击石,清脆悦耳,霓裳的声音同样如此:“公子如此绝美之词,请问源自哪位大家呢?”
众人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被凌心安的诗词所表达出来的意境惊讶,尤其刚才霓裳唱的塞外思君,而凌心安的诗词更是绝美至极。
凌心安叹道:“在下何德何能自称大家,不过一商贾而已,走的地方远了,见的人多了,被霓裳姑娘一曲勾动心绪,有感而发罢了。”
二楼歌台,霓裳姑娘那边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又不禁的朝凌心安处望去,对于凌心安不禁起了好奇之心。
“奴家眼拙了,给公子赔礼!”说罢,纱帘处一道人影微微弯腰,显然是真的在为自己刚才的失礼行为致歉。
“霓裳姑娘太见外了,在下先干为敬!”说罢,遥遥举杯一干二净。
此时被凌心安打断,但节目并未落下,紧接着霓裳给大家表演了一段舞曲,配上排练好的词曲,依然动听赏心悦目,但众人都发现,霓裳姑娘比起往日,今日多了一份淡淡的生涩,显然是有点心神不定。
舞曲落幕,众人纷纷拍掌致意,纱帘背后的霓裳弯腰致谢,下方不断有人打赏,赏赐不停。
“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想不到我李某首次来京城,能见到霓裳姑娘如此曼妙舞姿,无憾,无憾!哈哈哈……”凌心安一改之前的苍凉嗓音,变得无比欢快豪迈。
“小二,接住,这是我李某献给霓裳姑娘的胭脂钱,我是大老粗,不懂书画,不懂女儿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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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小心意,霓裳姑娘莫要嫌弃。”
“多谢大爷!”二楼的店小二当即飞奔而来,眉开眼笑,脸上笑成一团褶皱,小心翼翼的供着凌心安随手打赏的银票,眼睛瞪得比酒杯还大,呼吸急促。
“李公子五千赏银!”店小二那尖锐又激动不已的声音响起。
此话一落,大厅内悉数倒吸之声络绎不绝。
“此人是谁,居然一出手便是五千?”
“五……五千?”
大厅内终于有人抑制不住的想知道凌心安是谁了。
此时,凌心安的隔厢内,站着今日鸨妈,此刻正端着酒杯,半身依了过来。
“李公子,请移驾我们二楼雅间,自有下人伺候。”
凌心安笑道:“大家,我在此处便可,不必扰捞,我喜安静,无妨,还未请教。”
鸨妈扇着丝巾笑道:“李公子,奴家忝为此阁的二掌柜,唤奴家即可,是奴家不识真人,惹您生气,您让奴家做何事,尽管吩咐。”
凌心安笑道:“大家,就你这张甜言蜜语的嘴,不若来我处,使你一个掌柜的,保准你将来比这赚的还多。”
鸨妈闻言美目一亮,咯咯娇笑:“原来是李大老板,幸会幸会。不过掌柜嘛,我是无德无能,但能让李大老板开心,却是我的职责。”
说话继续给凌心安斟酒夹菜。
凌心安一饮而尽叹道:“既然大家都是生意人,那我就直说了,其实我就是为霓裳姑娘而来的。”
鸨妈手挽着凌心安的肩膀,高耸挺立的双峰依偎在凌心安的手臂上,斥道:“你们男人,我们烟雨阁各个美女如此绝色,就只想着霓裳,不懂欣赏。”
凌心安道:“大家莫怪,我是生意人,做生意肯定和有实力的人合作,看美女,当然也是和绝色美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