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殿拍了拍张千一的肩膀,然后说道:“您啊,倒真是还有着一种童稚的天真,要不是您和我是忘年交,而是那种平辈之间的交情,我指定会教育您的。”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老夫不就是做了一件错事吗?你放心吧,老夫以后绝对会改正这件事情的,不会再给惹上其他的麻烦的。”
就在这时候,长命已经租了马车回来,看着张千一之后,长命向张千一行了一个礼。
老人看着长命租来的马车,说道:“这么豪华的马车,不怕有人围观吗?这里本来就已经水泄不通了,要是在多些人的话,恐怕官府那边就要来人了。
要不咱们还是选择换一辆简单的马车再进去吧,我认识一家不错的马车店,能够便宜一点租给你们的。”
司徒殿说道;“好了,我知道您朋友多,可是也用不到说这种事情,我们租来的马车也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我们并不打算从南门进去,而是选择从西门进去。
而且您知道吗,其实越是最好的马车,越不会有人围观的,因为那种人他们觉得自己不能够触碰到达官贵人,就算本来是达官贵人,现在看见达官贵人的马车,也会出于一种礼貌离开这里的。”
“好吧,看来你现在选择去做的事情,还是不错,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我就找你来这里解决的。”
“别,您千万不要找我来这里,我这次来临安城,恐怕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来临安城了。你们吴国人太热情了,我接受不了。”
张千一说道:“我想了想,要不你就别走了,你们司徒家又不止你一个孩子,还有你兄长的,你要是在吴国这边定居,也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多谢您的好意,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待着比较好。”
“对了,老夫想请你帮个忙,也不是太麻烦的事情,是老夫最近想要写一篇关于晁错的文章。你看看能不能帮忙一下。”
司徒殿皱着眉头说道:“晁错?你是想削藩还是不想削藩?这个人的文章可不好做。”
“当然是看你自己的了,我又不能够左右你的意见,只是需要让皇帝重视起来这件事情可以了。”
司徒殿笑着说道:“您好像是让我为你做些事情,咱们都是老朋友,没必要这么利用吧。”
“不要这样吗,虽然说都是朋友,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能够分得清楚的。所以算你帮我个忙总可以吧。”
“上马车之后再说吧,这件事情没那么重要的,进去之后在写的话,或者我在马车上就给你写也行。”
张千一笑着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司徒殿在马车上写下了晁错论,也是借鉴的一篇文章,是苏子的晁错论。
司徒殿写道:“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而其实有不测之忧。坐观其变,而不为之所,则恐至於不可救;起而强为之
。,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以求成大功;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
天下治平,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有辞於天下。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使他人任其责,责天下之祸,必集於我。
昔者晁错尽忠为汉,谋弱山东之诸侯,山东诸侯并起,以诛错为名;而天子不以察,以错为之说。天下悲错之以忠而受祸,不知错有以取之也。
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昔禹之治水,凿龙门,决大河而放之海。方其功之未成也,盖亦有溃冒冲突可畏之患;惟能前知其当然,事至不惧,而徐为之图,是以得至于成功。
夫以七国之强,而骤削之,其为变,岂足怪哉?错不於此时捐其身,为天下当大难之冲,而制吴楚之命,乃为自全之计,欲使天子自将而己居守。且夫发七国之难者,谁乎?己欲求其名,安所逃其患。以自将之至危,与居守至安;己为难首,择其至安,而遣天子以其至危,此忠臣义士所以愤怨而不平者也。
当此之时,虽无袁盎,错亦未免於祸。何者?己欲居守,而使人主自将。以情而言,天子固已难之矣,而重违其议。是以袁盎之说,得行於其间。使吴楚反,错已身任其危,日夜淬砺,东向而待之,使不至於累其君,则天子将恃之以为无恐,虽有百盎,可得而间哉?
嗟夫!世之君子,欲求非常之功,则无务为自全之计。使错自将而讨吴楚,未必无功,惟其欲自固其身,而天子不悦。奸臣得以乘其隙,错之所以自全者,乃其所以自祸欤!”
写完之后,司徒殿把策论交给了张千一,张千一看着司徒殿新写就的这篇策论,也露出来了赞许的目光。
张千一说道:“就是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的策论,要是你有其他的策论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够再和你好好交流一番,我在策论上面还是很有见解的。要不要咱们讨论一下最近比较出名的六国论?虽然大郑那边没有传出来是谁写的,可是能够知道的是,六国论这篇策论可是几十年来都难以再遇见的策论,甚至于可以相比较于贾生的那篇过秦论。”
“哪篇六国论啊?我怎么没听说啊,我真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