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严镇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继续说什么,说再多,他心中的那些芥蒂也不会消除。
夜色是那样平静,和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繁星点点,残月当空。
秋风起时,会在枯叶上留下些风霜。
那座村子的一间屋子里,有一个神情和睦,看起来像是中原人的男子,用着匈奴语说道:“今天晚上失火,烧死了一名勇士。这件事情用不用上报给那边。”
回答他的是略显沙哑苍老的声音,那人说道:“这种小事说什么?每年死在女人上的人不少,还都和他们说吗?不觉得丢脸吗?”
听到作为首领的老人开口,年轻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有事情的话也是上面的人担着,和他自己没什么关系。
只是有着莫名的直觉,让他觉得这里不再安全,所以他出声说道:“祖父,我想去后方看看,我对郑人的了解很多。
能够帮助他们处理好那些探马的骚扰。”
老人冷笑一声,“你流着郑人一半的血,自然了解他们。你就去后面吧,贪生怕死的家伙,如何做得了匈奴的勇士?”
男子默不作声,就当没有听见他的话,这么些年受的委屈很多,早就应该习惯了。
如果要是因为几句话就保持不住,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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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就白活了。
见他连个屁都不敢放,老人冷哼一声,又说道:“滚去吧。”
等到男子走后,老人毫不避讳地说道:“如果不是有几分聪明的才智,留着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
男子听见后只是照常离去,依旧当做没听见这些话。
只是接下来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舒服,可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那老人又冷冷地说道:“和他那个娘一样,就是个不堪用的下等人。
也就希望比他那个女人强上一些,不会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要是的话,那他就也是个命不长久的种。”
男子握紧了拳头,最终又松开,就算侥幸杀了那些人又如何?他也会死在这里的。
他这些年受的委屈,和他娘亲的死,都会是空谈。
对他的谈论,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还会再加上一些骂名,这些年的忍受都会变成浮云。
这次的事情不管如何,他都已经有了对付他那位老祖父的手段。
别人不知道匈奴新成立的那个地方是何种手段,他知道,他进去过一次,被他这个颇有威严的祖父送进去的。
想到这里,男子的脸色十分平静,他叫做雅鲁科泰·景晨,他还有一个汉文的名字,燕景晨。
至于他那位祖父,是大汗的叔父,而他也可以说得上是大汗的侄子。
又收到了一封来自长安城的书信,是他前几日要的书。
原主有看邸报的习惯,但是刚来的时候只是要了南方的邸报,没有看过这里的邸报。
司徒殿坐在桌边,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些这些年大郑和匈奴的所有交战记录。
这里的匈奴和他所知道的不一样,不仅仅是大郑的历史问题,匈奴的问题也有关。
由于在某段历史时间,缺少了某个足以改变时代的人物,这里的历史偏差极大。
每次看到匈奴人称首领为可汗,他还是不理解这里的称呼为什么会改变?
可汗这种不应该属于匈奴的称呼,出现在这里很不一样。
明明是游牧民族,却也能够自己建造诸多城池,这也很不一样。
他以前也看过原主对匈奴的记述,本以为只是地理方位不同,没想到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着匈奴的凶悍,还有着自己的特殊建制,以及独特的建筑能力。这样的敌人,难怪大郑会节节败退。
他前些日子只是在一些文学的书籍,和少量史书,几百年前的史书和他了解的差不多,他就以为很多事情和他想的差不多。
只是还是他太天真了,还是需要把这里的史书都完全看一遍,也就庆幸原来是个浪子的身份,不然重新看那些书,会让人觉得有些不一样的。
不知道又要看多少本书,只是希望这里的史书不会无聊些。
吹灭烛火,司徒殿走出房间,接着开始练武。
夜里练武不仅仅是为了锻炼身体,其实也有很多好处,练到累的时候,就可以很快地睡着,睡着的话,就不会太想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