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宝如此焦急的样子,定然是心中的医疗之火又熊熊燃烧了吧。
取下腰间的钥匙,丢给金宝:“阿宽带人去后山砍柴了,你自己去仓房里找吧。
不过你一个人也带不了多少东西,喊大虎哥赶了车与你一起去吧。
听说城里现在不太平,你过去治疗要小心些。”
金宝接过钥匙,匆匆地去了,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说道:“你何必修这破窑,何处砍伐,就近烧炭就好,能节省人力,还不浪费时间。
我要去些时候,庄上若有人病了,你就代为治疗吧,反正我这点本事都是从你那里学的。”
金宝这话一出,边上忙乎的众人都偷偷打量起锦波来。
在他们眼里,锦波行事低调,话又少,不如锦瑟开朗,不过就是个身份尊贵些的八岁孩童。
是需要哄着敬着的六公主殿下,即便知道炭窑最好是在砍伐的地方搭建,也没人对她说,在庄上修炭窑是浪费时间的事,就当哄着六公主高兴了。
其实这庄上的生活生产,包括许多琐碎的事情,全是锦波在出主意,只不过传达执行这些的是其他人。
除了与锦波亲近的那几个人知道,旁人都没怎么在意过锦波这个有些透明的六公主。
这会听庄上的小神医说,他的本事全是六公主教的,看锦波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莫非那些传言是真的,六公主命中带煞,她越是聪明厉害,煞气就越重,否则怎么小小年纪,就能教别人医术了。
还不知吸了多少旁人的灵气,将自己修得如仙童一般。
这话虽然没人当场说出来,但背后的议论却是少不了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庄上的气氛也变得古怪了起来,虽说都城附近的百姓对鬼神之说并不十分上心。
但真当他们与这个传说中的祸国妖孽,降世灾星生活在一起了,又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将所有倒霉不顺心的事,都与之扯上关系。
孩子和年轻人还好些,那些上了岁数的,看锦波的眼神就越发地怪了。
锦波心有所感,但也并不在乎旁人对她的态度和看法,更没想着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些。
只要不是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事,她完全没必要去理会,自己和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要把自己的思维,强加在他们的头上。
天气越来越冷,在加上庄上的气氛,锦波就变得越来越宅了。
为省些资源,锦瑟搬来与锦波同住,能省下一间屋子炭火的用量。
锦波十分嫌弃:“你什么时候这样会过了,不过几斤木炭,用得着这样抠搜吗。
我有许多资料要查,你在这里影响到我了。”
锦瑟铺好自己的被褥,笑嘻嘻地上前搂住正在制图的锦波。
“姐姐我最近也在认真学习,不会影响到你的。咱们虽然有些积蓄,但这样只进不出,还是要省着些用才行。
你知道什么是艰苦朴素吗,要做事,就必须坚持艰苦朴素这样的精神。”
锦波懒得与她争辩,推开她继续手里的工作。
锦瑟学了许久,十分希望有人能一起讨论她的那些研究成果。
上次攻略金宝失败,让她有些受挫,埋头苦学了几日,觉得收获很大,很有必要对锦波汇报一下学习进展。
毕竟那些东西是锦波让自己看的,她知道想要实现书里那样的生活和国度,是一件很难的事。
她也没想过,自己就一定会实现那样的心愿,可那样的种子已经在锦瑟的心里生根发芽了,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让更多得人知道,生活还可以有另外一番光景。
可能有人会笑她不切实际,异想天开,但锦瑟还是想以大幽公主的身份试试看。
锦瑟觉得,能不能成是一回事,但想不想做,才是最重要的。
就以这个庄子为起点,由她来踏出改变大幽的第一步吧。
姐妹两人彻夜长谈,锦波也并没有觉得锦瑟的宏图是异想天开的事。
结合眼下的环境和情况,给了锦瑟许多十分中肯的意见和建议。
“你不能太心急了,变革可没你想的那样简单,就说咱们庄上的这些人,祖祖辈辈都在皇权的压榨下这样生活,你突然对他们说去追求什么自由平等,公平公正。他们只会觉得你疯了。
你别想太多,步子迈得太大,没好处的,咱们一步步地来,先从吃饱穿暖开始。
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你硬塞给别人,别人就能接受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改变现状的。
你要做的不是强行灌输,是潜移默化地引导。”
锦瑟翻了个身,抬手支起自己的脑袋,对锦波说道:“你越说我越糊涂了,我明明是为了他们好,咱们能说是我强行灌输呢。”
说了大半夜,锦波口都渴了,摸过床头的茶壶灌了两口。
“你怎么知道人家需不需要你这样的好。”
锦瑟坐了起来:“怎么会不需要,你又不是没看见,他们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锦波实在累了,再这样讨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