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似有人在里面。
闻铃也看到不对劲,招来报信的人问:“不是说他二人都往这边来了吗?人呢?”
报信的小太监觉得无辜,说:“奴才有十条命也不敢撒谎,骁嫔和周将军确实朝这边来,这会儿功夫应该早到了才是。”
易桂华稍一沉思,就明白过来,“不对,那两人都不蠢,也许一看就知道九霄阁虽冷清僻静,却容易让人瓮中捉鳖。”
“娘娘,既然如此,这两人定也在附近,走不远的……”
“易妃娘娘在找我?”
易桂华猝不及防被惊得后退了一步,站稳了就立刻冷静下来,眼前的的确确是秦佩英,而且似乎就在这里等她的。
秦佩英冷冷一笑,随便行了礼,挡在易桂华身前,问:“听娘娘的人提起嫔妾,您可是在找我?”
易桂华仍然没有想明白,闻铃悄悄提醒说:“娘娘,这可能在拖延时间,咱们不能错过了。”
“立刻给本宫搜。”随着易妃一声令下,后面跟来的人立即四处散开,像一张铺开的网,在横竖穿梭中罩住了这片清凉又僻静的地方。
“娘娘这是在搜什么?难不成宫中进了贼?”秦佩英不紧不慢道。
“本宫在找什么,妹妹心中有数。”易桂华神色自若,“如果妹妹从实招来,本宫兴许可以替你求情。”
秦佩英见易桂华仍没有道出真正的来意,动静也还不够大,便往前迈了几步,贴近易妃的身前,闻铃警惕地伸手要拦住,易桂华却直视着秦佩英,轻松地说:“闻铃,不得无礼。你难道还觉得堂堂的秦家独女,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害本宫么?”
闻铃后退了一步,骁嫔才凑近到易桂华的耳旁,低声说:“娘娘来晚了,您要找的人已经走远了。”
岳兰站在后面,神色慌张地朝假山的其中一个方向看了一瞬,又立即收回眼神,将手往另一边袖口里伸了伸。
闻铃捕捉到这一刹那,喊道:“假山这边!快!”
易桂华撇了一眼岳兰,冷冷地问秦佩英:“你的贴身宫女在藏什么?是那封情信么?”
闻铃立即唤来两个太监,朝岳兰走去。
秦佩英喝道:“住手!本宫的人岂是你们说动就动的!”
几人被秦佩英的气势一下喝住,面前的岳兰也是怒目圆睁,正犹豫着回头向易妃请示。
易桂华眼看时间被一点点拖过去,干脆大声道:“本宫接到密报,说有人在此私会外男,你二人形迹可疑,本宫协理六宫自然有权搜查。给本宫搜!”
闻铃带着两个太监向岳兰扑过去,岳兰立即起身反击,只是稍动几下拳脚,三人丝毫无还手之力,已经倒地。
“秦佩英!这里是皇宫重地,你竟如此放肆!”易桂华没想到,一个宫女居然真的动手反击。
骁嫔没有被她喝住,仍是神色自若,说:“这话应该是我问娘娘,您协理六宫,难不成就能如此仗势欺人,随意冤枉嫔妃吗?”
两人的争吵已经引来了巡视的侍卫,秦佩英是妃子,侍卫们等闲碰不得,易桂华逼进一步,挑起眉问:“骁嫔,你若不服,不让你的宫女接受搜查,本宫也不客气了。你是清白无辜,还是做贼心虚,你心里有数。”
这时,一众侍卫突然让开了路,随即有人高声道:“皇上驾到!”
针锋相对的一群人纷纷行礼,抬头才发现,跟着荣祯帝一起来的,还有杨贵人和六公主。
李斓毓心急,跑过去一把抱住易桂华,带着一丝哭腔,说:“母妃没事吧……没事吧……”
易桂华还没弄清楚状况,看得出女儿这是真的心急又害怕,只好先抚着头安慰她:“我没事。”
李斓毓厌恶地看了一眼秦佩英,说:“杨贵人去找父皇,我一听说母妃可能有危险,就急忙跟来了。”
李煜玄先低声说:“来人,先把六公主带下去照顾好。”
这小小的地方突然就站满了人,似乎压得人喘倍感压迫。李煜玄面色不虞,环视了一圈,寒声问:“有没有人告诉朕,这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让朕的两个妃子竟要当众争执?”
易桂华只是低着头没有出声。秦佩英仍保持着行礼的姿态,没有起身,声音里难言愤怒,说:“回皇上,臣妾吃了酒便想出来吹吹风,易妃娘娘突然前来,说接了密报怀疑臣妾在这里密会外男,不由分说就要搜查臣妾的人。请皇上明察。”
李煜玄当然知道两个吵红了脸的妃子因何而吵,环视了一圈都没发现所谓的“外男”,便垂头问易桂华,“易妃,骁嫔说的可是真的?”
易桂华仍没有理清头绪,奈何方才这么多人听着她的指摘,说:“回皇上,臣妾的确收到密报,前来查看,却只见骁嫔和宫女在此,神色有异,但不敢贸然冒犯了骁嫔妹妹,唯有多问岳兰几句。此事是臣妾莽撞,有失体面,请皇上责罚。”
秦佩英很熟悉这一套以退为进,冷哼了一声,说:“易妃如今倒是认得快,方才要大肆搜人搜身的时候,可不见你考虑妹妹和皇家颜面。”
杨贵人见场面胶着,上前说:“皇上,您也看见了,方才这场景,若不是臣妾和您及时赶到,易妃娘娘还不知道要被欺压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