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走,胥永元便跟个牵线木偶一般,深一脚浅一脚去了。
只是走到庭院中时,他又仰天大笑起来:“我只是个开始,我只是个开始而已!”
王全走过来,把墨迹未干的当堂记录拿给她看,感慨了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成楹一顿。
她想到了皇帝总也修不完的道观,炼不好的仙丹,幽州被上级军官贪污军饷的士卒们,凉州的雪灾和兖州的黄河水患,眼前晃过一张张面黄肌瘦的穷苦脸。
她很清楚,胥永元的事情,瞒不了,也没法瞒,朝廷势必会将其宗族和党羽捕杀殆尽。
胥永元只是个小角色没错,可他代表了一种信号。
这大楚,不太行了。
如今的朝廷,积弊已深,日渐衰弱,无数野心勃勃之人,将会陆续浮出水面。
成楹叹了口气:“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