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便命人将胥永元提出牢狱,往京都递的奏疏还没写好,她亲自审问一番后,再写也不迟。
“跪下!”没想到胥永元竟然十分傲据,锁链镣铐披戴了一身,成了阶下囚,见到刺史竟敢不跪,还是狱卒狠狠在他膝弯处踹了一脚,这才跪倒在地。
成楹抬手示意狱卒不要动粗,她没有要为难胥永元的意思,此人已经被捕,无法兴风作浪,大可不必再折辱他,只问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为何要造反?”
胥永元昂起头,瞧着案几后面衣冠楚楚的靖宁侯,眼睛里涌动着愤怒、不甘和仇恨。
“你懂什么?本府这是为民请命!本府是响应天下百姓的号召,敢为天下先,首举义事而已!”
王全是记录公堂的主薄,抬起眼来,冷冷提醒他:“慎言!你已经不是下邳郡守了,不过是一白身匹夫而已。”匹夫么,在两千石刺史面前,当然是自称草民呗。
成楹很是不解:“你一口一个为民请命,结果请到了造反头上?本侯还真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