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父母是什么德行,难道你还不清楚?他们这些年来,想的不就是这档子事儿么。”
“快与我说清楚。”成承宣忽视了妻子话语中的讥讽,厉声道。
许氏心情不顺,也不想让丈夫好过,她虽然畏惧婆婆的强势,却不害怕温懦的丈夫,平日里在婆婆面前受的气,大半是要在丈夫面前撒回来的,遂一改在外人面前温柔腼腆的形象,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将初二那日,从靖宁侯府拜年回去时,婆婆兴高采烈之余,说漏了嘴的事情一一道来。
顺便嘲讽道:“就你那弟弟,文不成武不就,酒囊饭袋一个,偌大年纪,提了三门亲事,都被姑娘家给拒绝了,也不想想,这样的人物,侯府能看上他什么?靖宁侯府要是真稀罕什么香火,成楹当年至于孤身一人跑到北境去拼杀吗?就算真要过继嗣子,随便在远亲中择一伶俐孩童,当儿子当弟弟都无妨,从小教养在身边,又亲近,又妥帖,难道不好?再说了,侯府家大业大,即使靖宁侯将来挑一个显贵之后做赘婿,谁又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