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她功高齐天,竟然还敢来找她求情?这是嫌她死得不够快还是怎的?
她直接干脆利落拒绝道:“宣哥,这件事情,小妹无能为力。想必宣哥也知道,靖宁侯府树大招风,我功劳越大,就越容易招人嫉妒,为自家人求情,容易得罪太子,到时候恐怕会落个偏亲徇私,功高震主的名声。”
“实不相瞒,”成承宣知道她说的都是实情,可他也有非求不可的理由,他一向没甚主见,家里的事情都是父亲做主,说一不二,父亲偏袒小弟,他只能唯父命是从,只听他忧心忡忡道,“楹妹妹,我们已经处罚过成笛了,保证下次绝不会再犯!我知道我没脸来见你,我也是被逼无奈,父亲和弟弟心里害怕,看着我与侯府走得近些,逼着我来向妹妹求情。等太子殿下想起来处罚承笛,一切都迟了!楹妹妹,看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成楹扶额叹息。
成承宣此人,性子温懦,没有主见,难挑大任。
可成氏宗族近亲中无人可选,她只能出此下策啊。
成楹瞟了眼案几后的堂兄,幽幽道:“宣哥慌什么,太子殿下不是还没处罚承笛吗?”
“妹妹是答应求情了?”成承宣面上一喜。
成楹摇摇头:“非也。”
这事情哪里用得着她去求情?太子爷自己都摘不干净,哪里有脸判别人的过错,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呗,成承笛害怕,存粹就是做贼心虚。
就算真的碰到什么事情,只有成楹出马,才能保住成承笛一条小命,成楹也不会去做。
成家其他人倒也罢了,而成承笛这个人,贪慕美色,胸无大志,不学无术,从来就没入过成楹的眼。
“这……”见成楹拒绝得干干脆脆,成承宣不禁发急起来,许氏默默坐在后方,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