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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握剑(1 / 2)

侯府当然有吃不完的烤鱼,不过比起正德门外那家店,味道里似乎总是欠缺了点东西。

父亲笑她就是顽皮,侯府烤鱼的味道比这好一百倍。

成楹不服,鼓起腮帮,鸡蛋里挑骨头还击:“才不是呢,侯府的烤鱼太咸了,还有腥味,这家烤鱼就没有。”

年少时,因为有长辈的宠爱,有人遮风挡雨,所以才敢肆意妄为,才敢挥时如土,才敢无法无天。

成楹童年时期的生活其实十分乏善可陈,无非是在练剑和绣花之间来回横跳,回忆起时,大多数是灰蒙蒙一片,能数出来的,为数不多的快乐就那么几样,基本上都是父亲带给她的。

她喜欢的东西也不过寥寥数件,比如吃条烤鱼吃个烧饼,玩个蹴鞠骑个马,开开心心逛个街,偶尔路见不平,拔腿相助,踢走抢小朋友零钱的孩子王什么的,能在父亲面前吹嘘半年。

幼小的成楹见识浅,涉事少,快乐也来得简单纯粹。

八岁时,小妹出生,一心想生个女儿的母亲大失所望,月子里就病了一场。祖父的脸色也不太好。

叔父成元青听说兄长又生了个女儿,特意来了趟侯府,跟父亲成裕提出,将他七岁的嫡次子成承笛过继给兄长当嗣子,成裕有些动摇,向长子投去目光征求意见,成元白委婉回绝。

成夫人听闻此事,颓废不已,默默流了许久眼泪,哭肿了双眼,不顾侍女的阻拦,拖着病体强行下床,亲自劝丈夫纳妾,将来妾室生了儿子,寄养在她的名下便是。成元白当场拒绝。

父亲在案几后泡了一壶茶,成楹习武累了,拖着几乎跟她一样高的剑,走进室内,向父亲讨一盏茶喝。

“小心,宝剑很利,当心伤着你。”父亲一边沏茶一边提醒她。

成楹这才发现,因为自己心绪不宁,一时疏忽,她是直接握着剑柄,把剑拖进房间的,而不是提进来,以至于剑锋划过门槛和地板的时候,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痕迹。

祖父和父亲都说过,利剑是用来对准敌人的,不是对准自己的至亲之人的。

她赶紧用力提起剑,把它塞入剑鞘,搁在门外,复又进来。

父亲的茶早沏好了,并且已帮她吹凉。

成楹小心跪坐几前,犹犹豫豫问父亲:“他们都说,只有儿子才能继承爵位,可父亲无子,父亲既不想纳妾,也不想过继叔父的儿子,将来祖父的爵位传到父亲这一辈,就绝嗣了,父亲这一脉的香火……就断了。”

成元白抬头打量视若珍宝的女儿,疑惑看着她:“谁说的?”

“下人们都这么说。”

“你也这样认为?”

成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最后老实说:“女儿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样认为。”

成元白向来慈爱的目光渐渐变得严厉起来,连平日里温和的口气也冷酷了不少:“你拿剑,是为了什么?”

成楹想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大话:“伸张正义,保家卫国,为民请命,除暴安良……”

“不,你最初拿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你自己。”

成楹不太明白,她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需要保护自己什么呢?何况不是有父亲和侯府在吗,谁能伤得了她?

成元白继续:“这也是贯穿你的一生,最重要的目的。”

成楹觉得这种话说得太绝对,听着挺不舒服的,下意识接话:“我也要保护妹妹,保护爹爹,母亲和爷爷。”

“但是你只有先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和资格,保护好其他人。”

成楹眨巴眨巴眼睛,咕噜咕噜喝水,她听不懂。

成元白的目光恢复了慈爱与平和:“知道你母亲,为什么总是爱哭吗?”

成楹想说母亲无理取闹,没事找事儿,但她不敢,直觉告诉她,父亲是在自问自答。

果然,成元青慢悠悠解释:“因为你母亲害怕。她害怕我纳妾,害怕在这个家里,失去地位,所以偶尔会闹闹脾气,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对你极为严格。”

成楹放下茶盏:“可母亲并没有受到什么威胁呀?”

“不,她时时刻刻都在受到威胁,她很难过和害怕。”

成楹低下头去,有些悲伤:“孩儿懂了,因为我不是男孩,新出生的宝宝也不是男孩。”

成元白摸摸她的头:“不是这样。她害怕,是因为她是弱者,她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控,她身不由己。即使我们所有人,天天日日,口口声声,当着她的面,大声说爱她,她的心里也不会相信,她始终藏身在卑微和害怕中,唯有流泪获得一点关注,她才有一些安全感。”

“我们都不希望你未来,活成为你母亲那样。所以你母亲总是以最高标准要求你,生怕你行差踏错一步,陷入万劫不复。而我和你祖父,让你拿剑,只是希望你将来,能多一种选择。当你斗争不过的时候,你至少还可以拿起剑,堂堂正正保护自己,为自己而战。世界上,唯一全心全意,毫无私心地爱着你的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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