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围窃窃私语,赵曜星气得跳脚。
只不过,杨安已经走了,他即便脸皮再厚,也不好再追上去。
客栈角落处,赵延洵端坐着,在他旁边坐着胡大彪。
“公子,这厮大不敬,要不宰了他?”胡大彪低声道。
赵延洵都没看他,只是平静道:“天下非议的人多了,难道你都要杀了?”
“行了,赶紧吃饭,然后做正事去!”
“是!”
今日赵延洵微服出宫,顺道就来了这处客栈。
他是想来看看,刘长青几人评出的会员,究竟是何样人物。
哪知刚进客栈,就见两方人马争论,后面更看到了赵曜星与杨安争执。
老实说,杨安刚才的表现让赵延洵很满意,这样的喉舌他希望越多越好。
由此,杨安离状元更近了一步,而选择沉默的王歆,则错失了一次机会。
你要说王歆分析错了那也不对,只能让人感叹命运无常罢了。
当赵延洵慢悠悠吃东西时,却见赵曜星直接走了过来,神色间满是愠色。这候suy章汜
胡大彪一直处于戒备中,眼下有人靠近他便警觉起来,想要做些什么却被赵延洵眼神阻止。
走到赵延洵桌前,赵曜星表情严肃,问道:“兄台,刚才我等争论,你从头看到尾,却一言不发……这是何意?”
赵延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见此人衣服洗得有些发白,内衬隐约间还有补丁,一看家境不会太好。
赵延洵笑了笑,适宜赵曜星在他对面坐下。
见对方如此随和,原本气势汹汹的赵曜星,此刻怒气也消散了许多。
待他坐下之后,赵延洵却问道:“你如此喜好与人争辩?”
赵曜星答道:“并非喜好争辩,只为论是非曲直!”
赵延洵接着说道:“是非曲直,所谓当局者迷,你又如何保证,自己的看法绝对正确!”
“公道在人心,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又如何分辨不清?”赵曜星反问。
“我只问你,如何看待今上所行之事!”强牺读牺
见赵曜星紧追不放,赵延洵敛去笑容道:“皇帝功过,非一人一言可定,而该后世臣民评说!”
继续争论毫无意义,所以赵延洵拒绝回答。
“我们要吃饭,你该走了!”
一听赵延洵说这句话,旁边的胡大彪随即起身,眼睛死死盯住赵曜星。
这厮本就历经尸山血海,军中那些大将都降不住他,此刻自然轻松震住赵曜星。
眼前的胡大彪,让赵曜星感觉像一头野兽,轻轻动手就能将自己撕碎。
赵曜星不知道,在胡大彪起身的同时,客栈内外各个方位,至少有五十多人一同行动。
只要他稍有逾越之处,顷刻间就可能成为筛子。
“告辞!”赵曜星脸色难看离去。
客栈里这么多人看着,赵曜星刚才丢了面子,也就没了继续停留的想法。
京城有这么多客栈,有这么多明事理的学子,他总能找到志同道合之人。
“这厮当真不知死活……”
胡大彪话还没说完,却听赵延洵道:“行了,吃完了就走!”
“是!”
几分钟后,赵延洵和胡大彪离开了客栈。
沿着街道往南走了没多远,赵延洵便上了一辆马车,由胡大彪赶着车离去。
十几分钟后,他们一行出了城此刻随行护卫已超过两百。
一路往南,大概走了七八里地,前方出现了一座军营。
如今京城附近,只驻扎了两支禁军,分别是左右监门卫。
其余禁军,要么被派去了西北,要么在河西河东处理丧尸,
要么分布在南方震慑地方。
此刻赵延洵来到的,便是监门右卫的军营。
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军营里的呼喊声,可见其训练没有松懈。
马车距军营三十丈时,就从里面出来了一堆人,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位指挥使。
在他们身后,则跟着一批同知佥事,级别最低的也是千户。
众人飞速靠近之后,在距赵延洵马车五丈时下马,而后排好班列大礼参拜。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动作整齐划一,很明显提前演练过,显示出他们对迎接皇架的用心。
马车内,赵延洵平静道:“起来吧!”
“谢皇上!”
赵延洵又说道:“先入军营!”
“遵旨!”
众人连忙起身让开,让赵延洵的马车得以继续往前。
而两位指挥使,则打马行走在赵延洵马车附近,如此既方便保皇护架,也可随时应答皇帝询问。
果然,马车没往前走出多远,就听里面赵延洵道:“方同……”
“臣在!”
“你本没必要亲自会来,前线战事还都需得着你!”
方同所领神武左卫,如今在山南郡清剿丧尸,如今任务已接近尾声,大小城池已全部收复,只有零星丧尸不时冒出。
要做到绝对消失,短时间基本不太可能,接下来得靠山南都司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