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皇上只让家有两百亩土地的人交税,你们家中都有两百亩地?”
众人议论纷纷,带给了王庆安更大压力,而他的目光则不时往村口方向瞥去。
“王庆安,你私向百姓收取赋税,乃是抗旨……”
听到抗旨两个字,可把王庆安吓坏了,这罪名谁沾上了就得家破人亡。
当今这位皇帝,京城抄了多少勋贵高门,在南方灭了多少世家大族,王庆安都是有所耳闻的。
以至于此刻,王庆安没了刚才反抗的其实。
“县尊,你可别冤枉好人,收税是官府的意思,我只是听命行事罢了!”
胡礼贞不由冷笑,随即问道:“官府,本官有让你向百姓征税?”
关于征税这件事,本来该由县衙安排,但因胡礼贞的原因,本县乡绅便直接越过了他和府衙对接。
所以,当胡礼贞暗访之后,才知道底下人在悄悄征税,之后才了解到朝廷有让征税。
“有没有?”胡礼贞喝问。
“没……没有!”
“那你所说的官府,又是那个官府?”
“是……”
王庆安本想要说,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这玩意儿真胡说不得,得罪了知府麻烦就真大了,到时候不会有人来捞自己。
于是乎,王庆安干脆不说话了,反正现在说得多得多。
捕头心中叫苦,却只能答道:“是!”
接下来,胡礼贞便命差役进入王家,去将王庆安收出的粮食搬出来。
王庆安被抓,王家老少没了主心骨,也就只能看着官府差役进门搬东西。
人群外,赵延洵看向胡礼贞的眼神满是赞许,夸奖道:“此人,倒是有些手段!”
但真正让他感到难得的是,胡礼贞实打实把百姓放在心头,才甘愿豁出一切为民做主。
当一袋袋粮食被搬出王家,赵延洵的超强感知能力,察觉到远处有人正在赶来。
“府台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