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
厨房里,吴美芳偷偷走回去,她拿衣袖擦眼泪:“你哥太苦了,竟然瘦成这样。”
柳从斌有一些后悔,他为了不让父母被柳从文牵着鼻子走,夸大了许多二哥工作的难处。唉。他安慰吴美芳:“这样上镜才好看,二哥有专门的营养师跟着,也时常体检,身体没问题的。”
“你看,你爸都成老头子了,别人说年纪一大人就会缩小,可你爸现在看起来还是比你哥大一圈,那得多瘦啊!”
吴美芳很是伤感。不过在洗完碗出来之后,她没有让瑞和看出一点痕迹。等瑞和进屋收拾行李的时候,柳从斌也进来了。“妈刚刚怎么了?”吴美芳再怎么掩饰,瑞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看你瘦的,她心里难过。”
“回头我再跟她开导开导,其实我这样并不算特别瘦的,妈是没有看过其他女演员,那才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做这一行是这样,不容易,不过看着瘦,我们的身体没有大毛病的。”
“我刚刚也是这么跟她说的。”柳从斌帮忙收拾东西,挂衣服,然后有些后悔说,“可能是我矫枉过正了。”将自己之前夸大其词哄他妈的事情说了。
“大哥总是从家里掏钱,还让爸妈向你要钱帮他在花州买房,说什么你赚得多理应出钱。二哥,我跟你说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生气,妈当时是心动了,不过她不敢直接跟你说,私底下跟我打过电话说过这件事。我气的要死,如果大哥需要你帮忙,咱们是亲兄弟,直接找你不就行了吗?通过爸妈来跟你要钱,不就是打着让爸妈用身份压你的主意?我们都长大了,他还以为这么一大笔钱还像小时候分糖果,全凭着爸妈分配?当时我就反对,为了打消妈的念头,故意将你工作的辛苦夸张地告诉她,让妈知道你的钱赚来也不容易。”
听了柳从斌的话,瑞和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妈之前说大哥想在花州买房子,跟我说起的时候对大哥很灰心的样子,也没有说让我帮大哥在花州买房。”明明上辈子,吴美芳美方做出的决定是举全家之力为柳从文在花州买房。没想到这一辈子,先是柳从文和柳从斌的关系大不如前,然后再有柳从斌说服吴美芳,吴美芳最后改变了想法,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唉,我也是没办法。兄弟感情生疏也不知道是谁对谁错。”柳从斌把衣服挂好后坐在床边,瑞和也坐过去,伸手摸摸叠好的被子,被子蓬松柔软,柳从斌说:“妈来了之后就大扫除,被子枕套蚊帐她都洗过晒过,再给你装回去的。”
“嗯,妈其实对我们三个人都是爱的,爸也一样。至于我们兄弟三人的关系你也不用想太多,都是缘分,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当个普通亲戚。说实话,我跟大哥感情确实生疏,一年到头说不了几句话,他不敢来找我借钱,我能理解,也能装作不知道。你也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咱们好好陪着爸妈过个年。”
柳从斌闷声应了,然后再回头看了一下门,小心翼翼地说:“其实这一次我有给大哥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也一起来京城过年,他说不要。我问他那过年他自己一个人吗?他说已经接他对象的父母到花州了。”他叹了一口气,“他在花州四年,提都没提过一句让爸妈去花州玩,结果对别人家的父母那么地孝顺。”
“别生气了,赶紧帮我收拾东西,下午我们带爸妈去买年货。”
这一天,瑞和和吴美芳夫妻以及柳从斌一起到市场去购买年货,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吴美芳一直说够了够了够用啦。瑞和不听她的话,将该买的东西全部都买了,对吴美芳说要让他们在这里过一个难忘的春节,该花的该用的都不要省。
大年三十,果然整治了一大桌饭菜,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团圆饭。吃过饭,瑞和坚持要洗碗,让吴美芳和柳卫河到外面看电视去。洗碗的时候,瑞和不小心弄湿了衣服,便去房间换衣服,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电视剧已经关了,柳卫河蹲在阳台上抽烟,边上站着吴美芳,看样子正在打电话。
等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见吴美芳坐在沙发上擦眼泪,柳卫河在给她拍肩膀。他走过去蹲在两人面前,握住吴美芳的手:“妈怎么了?”
“唉!”柳卫河叹气,“大过年的,别让孩子们担心你。”
吴美芳的眼泪浸湿了纸巾。“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定又是柳从文,瑞和想。
说来,这几年他听到的关于柳从文的消息,都是从柳从斌和吴美芳夫妻口中得知,对方不想跟他有交集,他也没有那份热情去“修复兄弟关系”。本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情,谈何关系破裂和修复感情?他从柳从斌口中知道柳从文对吴美芳夫妻在金钱上的索取,却从没有被柳从文直接要求过。
由此可见,柳从文在他面前是有原则的,或者说有很强的自尊心。
他对这个家融入感不深,多的是一份责任感,对吴美芳和柳卫河的责任。因为和柳从斌合得来,两人才经营出深厚的兄弟情谊,至于柳从文,那几乎已经成了一个记忆中的符号式人物。不过这只是他一个人的看法,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