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养的,果然到了郡里消费水平就是高了。平日子在沅陵买一壶上好的烧刀子只要二十文,到了这足足要了二百文。要知道言午在沅陵时一个月俸禄也才二两五钱银子。
言午带着上好的烧刀子一路碎碎念的跑回了屋内:“喏,老麻子,要是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今天不扒光你的胡子。”
老麻子抢过言午手中的烧鸡,也不客气,扳来一支鸡腿就吧唧吧唧的啃了起来。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别吵老子喝酒,小心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言午也不言语,抽出长刀立在桌旁,看着老麻子一口鸡肉就着一口烧刀子。老麻子吃了半会,许是看到言午在旁立着晦气,便开口道:“好了,坐下吧,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告诉你吧。杀人的东西是蛊虫,金甲虫蛊,苗疆之人将毒蛇,鳝鱼,蜈蚣,毒蛤蟆,蝎子,螳螂等毒物放入瓮中,让他们自相残杀,相互吞噬,最后存活着便是金甲虫。在每日给金甲虫喂食红磷之物,待到成熟之日便得到了金甲虫蛊。但是这蛊毒极难炼制,而且具体操控方法我也不得而知,我也是偶然一次听闻到有这种毒物。所以你调查此案的时候要务必小心。”
老麻子说完抹了抹嘴角,叼着剩余的半壶烧刀子走到院内,一个纵身便消失不见。
没想到此事还与苗疆扯上了关联,桂阳郡地属西南地区,恰好跟苗疆交界,大唐在建国之初时曾与苗疆发生过战争,苗疆地区地处深山野岭,常年瘴气弥漫,寻常人进入不足一小时就会中毒而亡。当年大唐十万大军进入苗疆地区,短短二天时间死伤逾八万人,若非苗族本身人口稀少,怕是连桂阳郡都守不住。至此之后大唐与苗疆首领握手言和,苗疆与大唐分割而治,互通往来。
既然此案与苗疆有关,那言午觉得必须要将此事告知于李太守。便出门去了太守府。
“没想到苗疆也扯了干系,言午此事不可外传。看来调你过来是对的,短短二日时间不到你便找到线索。接下来你看此案该怎么查。”李太守对言午很是满意。
“既然知道是蛊毒杀人,那我们肯定要从蛊毒着手,蛊毒属于苗疆的秘法,就算有人得到金甲虫蛊,没有苗疆的秘法也不会操控,所以我们可以先找到这个操控蛊毒的人。我会与钱捕头等人秘密调查城内所有苗族之人,应该会有所收获。”言午辞别李太守后回到衙门找到钱捕头以及王林,陈一兵。将自己得到的线索告诉三人。钱捕头听到后也是一阵后怕。他们本身就是桂阳郡内人士,从小就知道听着苗疆故事长大。现在得知此事与苗疆有关,心里也是打哆嗦。
钱捕头等人习武多年,作为捕头来讲哪怕与匪徒搏斗中给人砍下头颅都无惧意。就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下了蛊毒。想到一只虫子在体内不停的涌动,钱捕头不由的将手中的长刀紧了紧。
“既然我们知道线索了,这样从今天开始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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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队,王林跟陈一兵一队,言午你对郡内都不熟悉,你就在衙门内在看看案情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我们顺着这个线索找到这个下蛊之人,切记不要分开行事。”说完便带着陈王二人出了门。
言午在衙门内待了三天,钱捕头等人在城内搜查了三天一无所获。虽然大家知道了杀人的是苗疆之人,但是苗疆的人脸上也没写着“我是凶手,来抓我啊。”言午等人陷入了误区。此时四人又齐聚在衙门厢房内。
“小言子,你说的金甲虫蛊到底存不存在啊,你不会来糊弄哥几个的吧,这几天可把我腿给跑断了。”陈一兵进来就开始抱怨起来。
“不会,言午想着老麻子敲诈自己烧刀子的场景,对于老麻子的话他还是确信的。是我的调查方向出错了。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以为随便一查就能查到这个人,现在来看,此人应该是隐藏在城中等待下次下手的时机。”言午这几日每日在衙门内看案情牍,查找各类苗疆的资料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这样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言午也来衙门几天了。今日我做东,大家伙今个潇湘阁一醉方休”陈一兵显然是个中好手。
“你是不知道啊,这潇湘阁内有一潇湘妃子,那白皙的脸蛋,樱桃般的小嘴,娆娆的身段,浑圆的臀”
“我靠你丫的手给老子放开。”只见陈一兵越说越起劲,这不直接上手拍了拍言午的屁股。言午赶紧一巴掌甩开陈一兵那龌龊的手。
“你丫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哪里哪里,一时没忍住,没忍住”陈一兵在旁挤眉弄眼的打笑着。
“好了。今晚去可以,但必须我做东”钱捕头想来作为众人的老大哥,这个人情还得自己来做。
入夜,潇湘阁地处湘江边上,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楼阁。一进大门,迎面见一巨石,上面刻有“潇湘阁”三个大字,巨石的周围点缀着几棵苏铁树,旁边还有座十余米的假山,假山下荷池曲径,小桥流水“叮咚,叮咚”的水声夹杂在阵阵的欢声笑语中,交织成一曲“春曲”。言午等人刚入内,就有一老鸨凑过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