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吴金见到他娘,哭得跟泪人儿似的,雷武也是抱着郭东一阵痛哭,郭东还闻到一股尿|骚|味儿,这俩怂货!
郭东拍着雷武的肩头,问道:“杀人放火好不好玩儿?”
“不好玩儿。”
“那以后你就去搭水车,打仗的事儿你就别想了。”
雷武听罢,连连点头。
李秀珠安排他们住进了蝎子手的房间,又让李家的人送来吃喝,三个人饱餐一顿,又洗了个澡,雷武和吴金这段时间一直担心受怕,身心疲惫,洗澡回来,便倒头呼呼大睡。
但现在危机尚未完全解除,郭东放心不下,怀里揣着手枪,又去前院转了一圈儿。
三个喽啰手里拿着长刀,正在执勤,另外三个在吃饭,他们平常夜间也是轮流执勤,喽啰们见郭东过来,都是点头哈腰,显得十分恭敬。
据李秀珠所言,海上飞此番来黄桥,原本打算用水塘里的银子采购冬天物品,带回在舟山鸟岛的老巢,准备过冬,没想到银子竟让郭东挖了去,这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前院有三道门,前门是大门,后门连着二进院,还有个侧门,郭东让一个喽啰打开侧门,侧门连着个台阶,郭东走下台阶,左右顾看,眼前是一条河,郭东记起他就是在这里下的船,走侧门进的院落。
前院的情况还算正常,郭东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这才返回二进院,走到门廊下,顺着门廊往前走,过了一道门,门突然开了,郭东见到李秀珠的人影一闪,下一秒,人就被李秀珠一把拉进了屋内。
郭东奇道:“吴婶儿,您还有事儿?”
李秀珠瞥了郭东一眼,神色突然变得很紧张,说道:“我还是对你不放心,我想...”
屋里点着一盏油灯,光线却不是很明亮,郭东却能看清李秀珠的脸颊此时红通通的,连耳朵根儿都红了,她好像刚刚出浴,外面穿的还是白天的那间轻裘长袍,但从领口处可见,里面的中衣已和白天不同。
这么晚,把一个男子拉进自己的住处,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郭东心里顿时砰砰直跳。
两人对望一阵,李秀珠也不出声,做了个手势,示意郭东往里面走,别挡道。
郭东索性在椅子上坐下,李秀珠跟在后面,往里走,走到茶几的另一边,却转过身去。
郭东暗自呼出一口气,四下看看,见里面靠墙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宽大的床榻,雕花的木架上挂着帷帐,床头有个梳妆台,靠近门廊的一边有扇窗,茶几就在窗下。
这里是李秀珠和海上飞在黄桥住宿的房间,那张床便是他们每晚睡觉的地方,郭东想起他刚刚杀了海上飞,心中顿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屋里十分安静,郭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一看,李秀珠正背对着他在解纽扣?
郭东惊道:“吴婶儿,你干什么?”
李秀珠兀自不做声,解开纽扣之后,又把轻裘褪下,她把腰弯得很低,转身把叠好的袍服放在茶几上停顿了良久,似乎在运气,良久也不肯站直身体。
但李秀珠已经褪下外面的裘袍,身上只着了那种柔顺的绸缎中衣,最上面的纽扣也没扣上,郭东只瞥了一眼,脑子顿时翁了一声。
郭东看起来是个十六岁的毛孩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体内藏着的是二十四岁的灵魂,此情此情,再清楚不过了,李秀珠是想用这个办法勾住郭东,好让他信守承诺,他只需一伸手,两人便能成就好事,但此刻郭东想起了沈燕青,这样做真的对不住沈燕青,郭东一时天人交战,屋内充满了旖旎的气息,却有十分地诡异。
“我想过了,你一直在偷看我的身子...”
李秀珠颤抖的声音在说话,“婶儿今晚就让你看了够,只有这样....”
话音未落,郭东的一只手已经放在她的手腕上,又试探着往上挪,很快,人也欺身过来,将李秀珠搂在怀里。
李秀珠终于站直身体,但两条腿却在发抖,一只手推着郭东,急道:“这样如何能行,你只能看,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