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顾拙言的人,好说歹说才揽下这活儿,现在却把事情搞砸了,就不好交待了,指挥使的脸面往哪儿搁?
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马找回来,但对手若是沈继之,就凭郑家那些个家兵,绝无法对付。
郑世道那么说,就是要提醒裘仁德,大家都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有银子一起赚,当然出了事,也要一起担。
裘仁德抬头看看太阳的位置,天黑前赶不到到梅镇,那就明日一早出发。
这回索性玩个大的,裘仁德要亲自去梅镇一趟,只要马还在山里,他就能把马弄回来,倒要看看沈继之的道行有多深。
这么想着,裘仁的铁青着脸,回到中御所,找来佥事谢博治,明日他要前往梅镇,要跟谢博治交待留守事宜。
谢博治闻言大惊,坚决表示反对:“上回出兵已经是错了,千户这回还要亲自去,万万使不得。”
“你就知道没有银子花,只管问我讨。”
裘仁德口气不善,说道:“可银子从哪儿来?你谢佥事倒是想想办法啊。”
谢博治这回没话说了,只能由他去。
朝廷给的军费本来就少,还一时有一时没的,他们这些中层军官可以挤占土地、克扣军饷,弄来一些银子,这已经是常态,人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普通士兵可就惨了,连吃饱肚子都成了问题,已经出现一个墩的军户集体逃亡的现象,中御所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也是事实。
上回,裘仁德出兵是背着他干的,他事后才知道,这一回,回到自己的办事房,他立刻写了封信,让亲信马上启程、送到海州他胞兄谢文治处,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