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称号中的第六感,他不仅能感知危险的同时,远战时亦能模糊锁定藏匿起来的敌人。在其开弓的那一刻,直觉暴涨中,瞬间发现鬼新娘的位置,目标在右手旁路灯上方十米左右。
“噗!!”
箭矢贯穿某种物体后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凄厉惨叫紧随其后。
“啊——”
贺曌收好强弓,反手抽出刀剑,脚踩黑王后背猛地一跃而起。凭借着猪婆强大的爆发力,他整个人腾地一声,直接跃起十米高。
“死!”
一连串动作应接不暇,说起来可能有些慢,实际上不过区区两三秒。
狠人曌一身猩红杀气,宛如地狱中出逃的猛鬼,手持布满洁白灵力的刀剑于高空坠落,双臂用力狠狠砍下。
“轰——”
坚固道路崩碎,掀起烟尘的同时,碎石激射四面八方。
这位肆虐了两个月,掠走八个男人当新郎的厉鬼,身躯逐渐变得虚幻。
她无视钉在额头上的长剑,砍在嫁衣上的杀生刀,颤颤巍巍地撂狠话。
“我是不会死的......我还会回来......”
“给爷死!”
贺曌再次释放骇人杀气,血红与洁白交织,他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砍死这个娘们!!
若不是她的话,自己至于拼命肝游戏吗?
昏暗的街道上,一个浑身穿着古代甲胄,双目赤红的凶暴男人。一手持剑,一手持刀,疯狂挥砍身下的女人。
旁边还蹲着个比老虎大上一圈的狗,兴致勃勃地看戏。
停在路旁的泰山组织小队,众人各自咽了一口唾沫。
先前姓贺的释放杀气时,他们好悬没有尿在车里。
尤其是负责开车的小王,一度想要掉头逃跑,距离“凶案”现场越远越好!
“队长,我们要上前制止吗?”
话音落下,其余四人俱是将目光转移至提问的队员身上。他发现大家正在以一种看二傻子眼神儿,沉默地望着他。
“厉害,我从精神上支持你。当然,不怕被人连着一块砍的话,你小子下车去跟人家比划两下呗。”刘队长翻着白眼给下属竖起大拇指,他一直以来咋就没发现,自己的小队里咋还有这种猛男呢。
瞧对方砍鬼的架势,二者之间指不定有啥深仇大恨,还是不要轻易上前插手。何况,有人帮忙料理鬼新娘,他们乐的坐在车上看戏。等神秘男发泄完,再去收拾残局呗。
坐着把功劳领了,这种事情多多益善。
“队长,要不要查一下对方的信息?刚刚冲破云霄的血柱你也看见了,这得杀多少人才能凝聚出如此骇人的杀气呀!”
“你想作死我不拦着,但请别连累我们。”刘队长闻言眼皮一抽,又是个初出茅庐,天不怕地不怕的勇者。出声的组员比他晚一点加入泰山,可瞧瞧自己多么成熟。
一个能追着厉鬼砍的狠...不不不,狠人不足以形容对方万一,应该称呼人家为狼灭!
咱们几颗歪瓜裂枣,估计连蹲在一旁看戏的狗都打不过,消停眯着不好吗?
于是,车内难得安静下来。
五个人一看,便是半个小时。
贺曌:“......”
他疯狂挥舞刀剑,砍了鬼新娘三十分钟,愣是没有砍死。
只是对方的身躯越来越虚弱,乃至变得半透明,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个人形轮廓。身上穿着的猩红嫁衣,已无半点血色,转为惨白色。
厉鬼无法被杀死,仅能驱逐、禁锢、夺取、对抗、封锁。
“该死!”
他眼角余光瞥到蹲在一旁,显得异常兴奋的黑王。
脑海中,灵光一闪。
“呜嗷?”
黑王浑身汗毛突然竖起,冥冥中一股恶意锁定了它。
“咳咳...黑王呀,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呜嗷!”不怎么样!
“过来,不就放你点血嘛。等明天,我给你准备点牛排,让你吃到饱。”话音落下,贺曌一把薅过黑王前肢,拿着杀生刀一划,开始放血。
不一会儿,姓贺的拿着黑黄色混合物,一点点涂抹在嫁衣之上。
他算是看出来了,前三次无形刀锋为这件衣物带来了大量伤害,从猩红转变为苍白。鬼新娘肯定跟嫁衣有着极大关联,我杀不死你个娘们,还限制不住衣衫?
MD,把你挂在家里,每天闲着没事砍一个小时,当做饭后运动。
果不其然,待到贺曌将整件嫁衣,全部以黑狗血与金粉的混合物包裹后。无论怎么砍都弄不死的厉鬼,侥是连半透明状态都保持不住,彻底溢散开来。
“估计这东西,也是祭器的一种。所以,并不是因为厉鬼的存在,诞生了祭器。而是由于祭器的缘故,方才降生了厉鬼吗?”
狠人曌其实并不是很相信黄老儿的话,他更加认为是自己的层次不够。在以后的日子里,经历越来越多的模拟场景,可能会找到如何消灭厉鬼的办法。
骤时,亲手送她上路!
这年头可不能得罪喜欢记仇的家伙,否则直到天荒地老,他都要找到干死你的办法。
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