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玄甲锐士抵达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于太阳的余晖中,一座上万人聚集的城镇,映入众人眼帘。
“清河民兵大约有五百人左右,每年只在农闲时训练半个月。根据探子得来的情报,他们的兵器仅仅能装备不到二百人。
民兵守备乃是高家的大儿子,所以这五百人很有可能会拼死抵抗。咱们直捣黄龙,冲入高家后见人便杀,无论妇孺。”
武教头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叫人胆寒。
尚未见血的锐士,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不论老少妇孺,见人就杀着实有些挑战他们的道德底线。
“我们是兵,他们是匪。何况咱们吃皇粮的,上官有命,不得不从。到了天王老子哪儿,咱也有理讲。”
大概看出新兵们踟蹰的心理,武教头循循善诱劝诫道。
“杀!!”
不能继续耽搁,否则这帮人的士气会慢慢下跌,直至心里崩溃,下不了杀手。
武教头一马当先,抽出弯刀冲向清河镇。
众骑兵见此,当即抛弃心中杂念,硬着头皮跟了下去。
“轰隆隆!”
二百余位骑兵自镇碑处进入清河镇,沿着青砖铺筑的路面,一路直通高家大宅。
“高府?区区一个万人小镇的守备,竟然敢称府?围起来,莫要让贼人逃出。”武教头大手一挥,上百位骑兵分散,将偌大的高家围得水泄不通。
“砰!”
玄甲锐士们暴力破门,宛如潮水般涌了进去。
“何人胆敢闯我高府?”
“杀!”
面对疑似老管家的人,武教头二话不说,抬手便是一刀砍断其脖颈。
无头尸身瞬间化作人体喷泉,血液自腔子中喷涌而出。
贺曌领着甘平等九人,一路直奔后宅。
不一会儿,迎头碰上手持刀兵的私奴。
“噗——”
狠人曌抬手搭箭,呼吸间钉穿为首之人的喉咙,箭矢威力不减,连续贯穿三人后方才势尽。
“杀!”
话音落下,抬手又是三箭。
待到私奴们冲到近前时,只余得五人。
“噗!”“噗!”
乱刀砍死。
武教头率领的众人,势如破竹,杀入后宅。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喊杀声。
“高大鹏,出来吧。”
“吱嘎!”
两扇古韵古香,雕刻着奇花异草的门扉被人从里面推开。从中走出一须发皆白老者,在他的身后,还有数十位妇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玄甲锐士。”
“可否放过我的家人?”
武教头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上面说你有谋逆之心,只除首恶怎么震慑天下人心!
“杀!”
“噗——”“噗——”
数十支箭矢飞入厅堂,射杀大半高家人。
“补刀,搜查。”
“喏!”
数十人涌入房屋,挥刀便砍,了解人命。
在杀光了厅堂内的人后,众人四散分开,前往各个房间搜查,是否有人藏匿。
一刻钟,悉数归来,小部分人身上染血。
“禀大人,高家尸首共计一百二十三人,唯独少了第十八房小妾。”从头至尾,一副冷眼旁观模样的副官,上前禀报道。
“返回皇都后,发出海捕文书。”武教头摆了摆手,颇有些不以为意。区区一个十八房小妾,还能翻腾出什么浪花来?
“另外,杀光清河民兵后就地休整,等待明日启程。”
“喏!”
贺曌领着人,开始砍头,顺便使用石灰硝制。
这些东西要呈上去,少了可是要治罪的。
片刻,甲胄带血的玄甲锐士进入宅邸,汇报战况。
“大人,清河民兵死伤大半后退了。”
“我们追是不辶......”
话未说完,武教头挥手打断。
“进来休整吧,该头疼那些游兵散勇的应该是宛城的地方官。我们只负责剿灭高家,其余的一概不管。”
灯笼亮起,高府重新变得热闹起来,可惜却换了个主人。
待到武教头安排好明暗哨、巡逻布防,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始坐在厅堂内撰写公文。
另一边,贺曌自茅房返回偌大院落,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啃着干粮。
“热水来喽!”
甘平这小子拎着个大桶,桶内散发着阵阵热气。
“别挤别挤,刚刚你们几个不是喝了一碗吗?滚一边去,让没喝的兄弟们过来。”
一些军汉见此,只是憨厚的笑了笑,然后让出身子。
毕竟甘平的亲爹是清宁伯,他的话多少管用。
“吃饱喝足的,该换哨换哨,该巡逻巡逻。别他娘的赖在原地偷懒,大家谁不累?”
“甘公子敞亮!”
一群人跟着起哄,刚刚吃完饭的军汉们,臊的立即逃也似的跑了去换防。
贺曌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