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十二个草原护卫的碎尸。
“尸块焦黑,内脏受到严重伤害,几乎碳化。可是,只有阴煞灌体的痕迹,并没有火煞伤人留下的印记。”
实话实说,高符使着实有点懵逼。
他实在想不通,除了煞气以外,到底何种力量能打死煞气入体的人。
“师兄,好像是真气。”
“???”
他下意识回头瞥了一眼自家师妹,一句扯犊子险些脱口而出。
“嗯......师妹,真气是那些无法炼煞之人,不甘心下的产物。以一丝极其微弱的煞气,混合人体内的气,修炼而成。
对比煞气的品质,二者岂止是天与地的差距。五行真气中,火属性的真气,尚且做不到破除护体煞气的地步。
何况,你忘了?宁王亲兵中的化真高手,面对煞气护体的你,手段尽出下,不是照样束手无策,只能低认输。
所以,以真气破煞气,今天之后就不要再说了。万一哪天被师父他老人家听见,一定会不高兴的。”
“哦。”
王符使一副做错了事,乖乖低头认错的模样,别提有多么惹人怜惜了。
自然,其中不包括某个心狠手辣,多次辣手摧花的狠人。
“感受不到灵,应该是有人把他们的灵,全部抽了出来。再加上空气中淡淡的火煞气息,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是腾格里山萨满的火诡法术。”
贺曌看着自言自语的男符使,低下脑袋翻了个白眼。
用你说?
我先前在药帮总堂的时候,不是说出现了十二个浑身冒着火的诡魂。
一男一女,走到草原萨满陀满恒的无头尸身前。
“三叉萨满,刚踏上修行道路不久的人。”高符使拿起破碎的神帽,看着帽子上三个叉的金属装饰,一脸不屑道。
紧接着,蹲下身子,翻看了一番。
“根据皮肤、手掌纹路,此人年纪约莫四十余岁。呵呵,四十多岁才炼煞成功,让人给打死,一点不奇怪。”
语气别提有多么高高在上,但配合人家的年纪,似乎有资格吐槽死亡的陀满恒。
“脑袋是被人以巨力捏碎,一些残余的血肉上,一样有跟碎尸上,相同的焦黑痕迹。”
可不嘛,全部是雷电真气,不一样才是怪事。
“师兄,我记得师父说过,萨满的神帽上,好像有一块保命的铜镜?”王符使拿着师兄,刚刚丢到一旁的三叉神帽问道。
“嗯?”
高符使转头望去,帽子上正中央的位置,果然不见了一块小铜镜。
他起身来回度步,低下头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找到了。”
只见沟渠里,尽是碎裂的镜面。
于是,他伸手扒开萨满的衣襟。
“后心上有个拳印,这是致命一击。因铜镜的保护,才捡了一条命。奇怪,杀死他们的神秘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
姓高的符使望着,后心上焦黑的皮肤,眉头越皱越深。
“不对劲儿,总觉得少了点啥呢?”
“啪!”
他猛地一拍大腿,貌似想起了点啥。
“喂,那个救了你的神秘人,是不是还拿走了点东西?”
拿走?
能不拿走嘛!
老子辛辛苦苦打死的人,不拿走点战利品,天理不容。
再者说,虽然不清楚咋用,但能喷火的长杖,惑人心智的皮鼓,用脚趾头想都清楚,两件玩意儿不简单,价值不菲。
“啊?啊!对对对,我亲眼看见,他拿走了个半人高的长杖,以及一面小鼓。那鼓很诡异,敲起来我就啥也不知道了,等再次清醒的时候,战斗差不多结束。还有还有,那长杖能喷火......”
不等贺曌把话说完,高符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
“行了行了,你之前说过,不必再说。”转头望向一脸好奇的师妹,解释道。“萨满的神杖和皮鼓,杖是用死掉的萨满腿骨拼接而成,皮鼓就比较残忍了。以夭折婴儿的骨头,受尽折磨之人的人皮,于充满煞气的地方,祭炼了四十九天缝制。”
顿了顿,又道。
“二者,前者能放大法术威力。后者,敲击能够夺人心魄。若是配合仪式,演奏《祭司》鼓曲,不仅能大范围迷惑人的心智,还能令战士进入狂暴状态。
所谓的狂暴,你不是跟随过大军出征嘛。无视伤痛,不知疲惫,流尽最后一丝血前,永远不会停下杀戮。”
话音落下,抬手冲着李帮主,示意上前。
“使者,有何吩咐。”
“我和师妹可能要去拜访一下,周边的炼煞世家、坊市。此人杀了腾格里山的萨满,必会受到《血咒》侵蚀。
神秘人想要破解《血咒》,需要用到许多世俗之人没有的东西。能够杀死炼煞的人,必然同样是炼煞之人,他肯定会去坊市的。
不需要担心萨满会有同伙暗中隐藏,要是有的话,你们等不到我们到来。早让人抽魂,炼制成法器了。”
坊市嘛,不同于食月国,将住宅区和交易区分开,用法律和制度对交易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严格控制。
炼煞士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