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贺曌琢磨着,到底该如何下毒时。
泼皮醉汹汹的走到墙角,撂下两坛酒水,然后脱下裤子。
水流声响起,期间还夹杂着男人舒爽声。
趁着对方小解,他轻手轻脚的来至其身后,从腰间拿下一种,入口无需几秒,便会瞬间毙命的剧毒。
开封是不可能开封的,会发出声音。不过嘛,到是可以在坛口下方的边缘处,均匀地抹上一圈毒液。
这种酒坛子,不论怎么倒酒,都会有酒水尿檐。
骤时,嘿嘿......
待到醉汉即将转身前,他噌的一声高高跃起,落在了院墙上。
“舒服!”
随后,泼皮转身俯腰,抱起酒坛返回厅堂。
“开封开封,倒酒倒酒!”
屋内的醉汉们,见到两坛酒,迫不及待的嚷嚷着。
“砰!”“砰!”
“哗啦啦......”
“滴答滴答......”
略有浑浊的酒液,顺流而下。
不出意外的,沿着坛口边缘滴答。
醉汉为众人挨个倒酒,紧接着一帮人齐齐举杯。
“喝!”
随着陀满兴一句话,大家一口饮尽杯中酒水。
唯独两个人,没有喝下去。
其一是身为主人的陀满兴,其二则是行一门现任大师兄任勇。
二人平时比较谨慎,从外面拿过来的酒水,不得等师兄弟们试一试毒?
三五秒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再次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噗通!”“噗通!”
坐满两排的闲汉们,一个个栽倒在桌子上,口鼻大量溢血,不时有人抽搐两下。
眼见,活不成了。
“谁?”
“有毒!”
二人下意识把酒杯丢的远远的,腾地一声站起身,警惕的望向四周。生怕某个犄角旮旯,杀出个凶人。
“咚咚咚......”
先前热闹非凡的厅堂,现如今寂静的落针可闻,唯有二人起伏的胸膛,以及心脏剧烈跳动的声响,表示他们内心并未如同面上,一样平静。
差点,差点就着了下三滥的道!
若不是平时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入嘴的东西潜意识里会生出警惕之心,等着别人吃下后,帮助他们试毒。
恐怕下场,跟左右两旁的手下、同门师兄弟们,一般无二喽。
说起来,练家子苦练十几年,乃至于几十年,非入脏关卡,对于毒药的抵抗力,近乎为零,当真是一种悲哀。
二人各自从怀中,掏出一粒黑漆漆的药丸,放入口中。
这是一种比较昂贵的百灵解毒丹,对大部分剧毒有缓解作用。
“出来吧。”
“有能耐咱们对峙一夜。”
两个人出声激将,盼望着有点作用。
可惜,贺曌却按兵不动。
压力,顿时给到了两人。
敌暗我明,压力不是一般大。
两个人再警惕,还能一直全神贯注的保持下去?
他贺某人,现在就是消耗二人的精力、体力。
等对方心情逐渐暴躁,消耗了大量精力后,便是出手的时机。
正如他所想一般,两位庞大腰圆的壮汉,额头上浮现一滴滴豆大汗珠。
他们着实不清楚,敌人实力、数量,不敢轻举妄动,自然以谨慎为主。
“任师弟,怎么办?”
“等!”
屋里面就他们两个人,敌人尚且不知躲藏何处。可想而知,第一个出门的人,有极大概率遭受袭击。
二人不是傻子,从喝酒的谨慎可以看出,谁也不愿意率先走出去。索性,比拼耐性吧。要么敌人杀进来,要么等天亮之后再说。
三个人,分成两股对抗。
贺曌的耐性,自然不必多说。
屋内两个人,又是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乃是常态。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色即将放亮。
只是房间里的人,在这个过程中所承受的压力,要比外面的人,想象的大。
陀满兴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他有些按耐不住。
时刻警惕,所消耗的精力,不是一般的大。
“任师弟,要不我们......”
“噗——”
窗口破开,一根竹筒伸了进来。
紧接着,从竹口喷出一股白色的烟雾。
“不好,速速捂住口鼻。”
二人急忙撕下一截衣袖,缠绕在面部。
另一边,吸引了他们注意力的著名狠人,双腿微微曲起,用力如弹簧一样,跃上房顶,脚步轻盈落下。
他的耳朵倾听着屋内的震动,感受着两人方位。
“哗啦!!”
待到来至其中一人正上方,他俯身一掌击碎瓦片,整个人势不可挡的冲了下来。
“嗯?”
陀满兴正瞪着大眼珠子,观望敞开的大门方向,愣是没想到,袭击者会从上面杀入。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你tm是花猫转世吗?
要不然,上房的时候,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