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小弟们闻言,顿时变得嚣张起来,一个个嘴里嚷嚷着。
“走着,他若是不说,把他的屎给打出来!”
“对对对,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可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是药帮的座上宾,亦是无话可说。”
一帮泼皮借着酒劲,真的是无法无天。
平日里欺凌弱小的他们,现在让他们去冲击一下县衙,未必不敢。
一群人浩浩荡荡,连灯笼都忘记提了,摸黑借着星月之光,赶往目的地。
六子走在头前,望着身后的人,心里面有点后悔。
无他,瞧瞧一堆歪瓜裂枣。
有的人打着赤膊,有的连鞋子都没穿。
一个个手里拿着短棍、尖刀,气势汹汹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双方一旦碰面,小年轻热血上涌,他们怕不是要弄出人命官司。
如果只是一个山村药民,倒还罢了,帮派出人给官府塞点钱,事情也就过去了。
可,玉芝堂的范先生,不久前做客于此。
万一二人有点关系,骤时倒霉的不还是他们嘛!
有心想要劝一劝,可喝醉了的人,越劝越上头。
你不让干什么,非得干什么。
“淦!”
心里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个字。
不得不说,六子的脑子够用。
他所猜想的,发生的概率很大。
正琢磨着该怎么化解今天的事情,一群人已抵达某著名狠人的院子前。
“大哥,我去叫门。”
其中一个手持短棍的泼皮,自告奋勇上前,一脚把院门踹开。
“砰!”
茅草屋外传来的声响,立即惊醒了贺曌。
“嗯”
他迅速起身,灵活的宛如一只野猴,一跃跳至窗前。
稍微掀开了一点点缝隙,向外望去。
月光洒下,大地罩上了一抹霜白。
只见院子中,涌进了一大帮人。
“刘蛟”
青山村中能有如此威势的,除了村霸和一众泼皮外,仅有猎户们喜欢成群结队。
而最近他从未得罪过猎户,唯一有焦急的人,只能是姓刘的恶霸。
“为啥呀”
他不是没有想过,范钟可能会引来这群饿狼的窥视。
但,有啥事不能明天说,非得今天晚上就急不可耐的过来!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贺某人真不敢弄死你们
“啪啪啪!”
手持尖刀的泼皮,站在门前跟报丧一样的拍门。
“开门,快点开门。”
好在老贺家住在村子边缘,周围根本没啥人。
否则泼皮的声音,准得把邻居惊醒。
“砰!”
尖刀泼皮见屋子里没反应,他心里顿时气不过,下意识抬脚向着破旧木门踹去。
预想中,一脚踢开房门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是始作俑者,砰地一声被巨大的反震力道,蹬蹬蹬倒退了五六步。而后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一脸懵逼的望着四周。
“哈哈哈......”
十余个泼皮,见此捧腹大笑。
滑天下之大稽!
太逗了。
“特娘的,我今儿非放火烧了破屋不可。”
坐在地上的泼皮,气急败坏地从腰间拿出火折子。
对此,屋里的人深呼一口气,从床榻底下拿出了一包东西,放入左手衣袖中。
几步上前,伸手抱开顶门棍,装作睡眼惺忪的打开门。
“诸位,深夜前来,可有要事”
“闪开,让我们大哥先进去。”
手里拿着火折子的泼皮,见到门开了,一把推开他,冲着自家大哥摆手。
刘蛟轻笑一声,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然后,一帮人呼啦啦钻了进去。
“呦呵!瞧瞧,水晶米。”
“不止,醉仙楼的烈酒,一两银子一斤。”
“天香居的烧鸡、醋鱼、羊排骨,小日子过的不错呀。”
泼皮们乍一进屋,立马迫不及待的搜索起来。伸手抓米的,掀开酒坛的,端起菜肴的,不一而足。
反正,他们是没把狠人曌当此屋的主人看待。
“贺小子,不说说怎么回事嘛”
刘蛟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上,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少年。
“刘哥,玉芝堂的范先生,准备收我为徒。”
“啪!”
站在贺曌身后的泼皮闻言,抬手扇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啥意思,拿姓范的压我们大哥艹!知不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说玉芝堂的范钟管不了,哪怕是药帮的帮主来了,我们也不惧,因为站着理儿呢!”
泼皮一脸嚣张,手里的短棍上下掂量,仿佛只要他敢反驳,就来一记狠得。
“药帮座上宾范先生......”
姓刘的摸了摸下巴,继续道。
“贺小子,你要飞黄腾达,我们不会拦着你。”
言罢,从怀中掏出了两张借契。
“嘶啦......”
“大哥!”
短棍泼皮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