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儒细细给霍泽解答了一番。
霍泽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的宫宴其实就是上流社会的宴会啊。
但是谁大过年的不和家人一起过,反而去皇宫参加那冷冰冰的筵席啊。
据王崇儒所言,那宫宴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
但霍泽表示这个年只想陪娘子一起过,什么皇宫贵族的,他不在乎。
看着这个头脑不开窍的学生,王崇儒气的都要吹胡子瞪眼了。
若他不是皇太女的夫君,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的。
霍泽完全没get到王崇儒特意来找自己的目的。
还是时姝月委婉地向霍泽表示了王崇儒的意思。
“相公,王大人是想带您提前结交一下朝堂官员。”
“你随王大人参加宫宴,有百利而无一害。”
宫宴当天,时姝月自然也是要出场的。
她本来还想着找一个替身替她出场,让柯婵从旁协助就行。
但是现在王崇儒给他想出了更好的主意。
确实,假如霍泽也能进宫参加宫宴的话,那对她而言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所以时姝月极力促进此事。
“娘子,这大过年的,咱们不自己在家过,去皇宫有什么好玩的啊。”
“我在家陪着娘子不好吗?”
“相公愿意陪着我,我自然很开心。”
时姝月眉眼弯弯,笑着抓住霍泽的手。
“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耽误了相公的前程不是?”
“王大人如此看中相公,愿意给相公这个机会,相公要好好把握才是。”
“更何况这宫宴都是在晚上,相公白日里还能陪我,等晚上的时候相公回来,你我一起守岁岂不美哉?”
时姝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且话里话外都是在为霍泽着想。
再加上王崇儒也在一旁推波助澜,霍泽只好答应下来。
不然的话不是显得他不识好歹?
王崇儒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出了霍府后却没回国子监,反而是直奔太傅府而去。
王崇儒与皇甫昊多年老友,到了太傅府之后甚至不用通传,便熟门熟路地前往皇甫昊的院子。
王崇儒去的时候,皇甫昊正在优哉游哉地喝茶。
“皇甫好儿,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喝茶?”
由于皇太女没有给王崇儒及时解惑,以至于他现在犹如百爪挠心,痒的不行。
迫不及待想知道皇太女身上发生了什么。
思来想去,觉得这事他虽然不知道,但不见得皇甫昊也不知道。
毕竟往日里皇太女的事物大都是由他处理的。
故此,王崇儒才直奔太傅府。
“你这是?”
皇甫昊有些意外地看着王崇儒,他这个老友,平日里看起来最是洒脱不羁,但是实际上却是特别注意仪表之人。
像现在这样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发生什么事了?”
“皇太女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
王崇儒紧盯着皇甫昊的眼睛,果然见他瞳孔微微一缩。
“果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皇甫昊看着老友的质问,放下茶杯,长叹一声。
“老王啊,你说这事让我怎么告诉你。”
“皇太女长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你也知道熙国现在的情况,皇太女曾前往青云观找玄虚子道长占卜。”
“这熙国的一线生机就得看皇太女了……”
……
转眼间,已经到了宫宴时刻。
熙国皇宫。
一队队的宫女和太监脚下飞快,却井然有序地准备着宫宴需要的东西。
在偌大的宫殿里满满当当地安排着酒席。
整个皇宫,肃静、庄重。
但在看不见的黑暗里,似乎又隐藏着什么。
若从天上看去,影影绰绰,整座皇宫似乎像一个巨大的坟墓。
四四方方!
霍泽随着王崇儒坐着马车来到承天门口。
往日里,臣子们是不能走承天门的。
但是今日是年节,历来开恩,所以在宫宴的时候所有大臣们可以从此进入皇城。
在经过严密的搜查后,霍泽和王崇儒终于踏进了这象征这皇权和富贵的地方。
皇宫内是禁止骑马和坐马车的,在前往宴会厅的路上,不管大小官员都只能步行。
国子监祭酒的官位虽然不大,但是王崇儒桃李满天下。
一路走来,都有官员和王崇儒打招呼。
顺便用别样的眼神打量着霍泽。
毕竟大家都知道王崇儒没有后代,如今带着这样一个年轻人出场,很是招人眼球。
“皇甫兄!”
霍泽虽然一直跟在王崇儒身后,但是也留心观察这周围的环境。
突然听得王崇儒叫了一声,他便看向前头一个年约四旬、分外儒雅的中年人。
“王兄!”
皇甫昊也回过头来,和王崇儒打了个招呼。
不过他更多的眼光还是落在了霍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