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外罩软毛织锦披风,头戴洒金云形钗的女子翩跹而来。
余博阳看的两眼发直,连被柯婵打痛的胸口都忘记了揉。
“夫人!”
还是听到柯婵的喊声这才清醒过来。
夫人?
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子竟然是霍泽的夫人?
霍泽不仅得了祭酒大人的青睐,还有这样美貌的夫人。
天理不公呀!
余博阳嫉妒的面目全非,表情都扭曲了。
“皇太女,他是靖宁伯的儿子。”
柯婵站在时姝月身边,传音入密道:
“靖宁伯如今是五城兵马司,我……”
时姝月当即就明白了柯婵留手的原因。
但是她现在既然隐藏了身份,管他什么五城兵马司靖宁伯的,欺负到自家头上了,时姝月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看时姝月的表情,柯婵就明白了。
当即一挥手,余博阳就像一坨烂泥一样任由柯婵搓圆揉扁。
“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
余博阳被摔得眼冒金星,口齿不清。
“窝渴死仅拧巴的儿子,窝要沙了农……”
别说靖宁伯的儿子,就算是靖宁伯亲自到这儿来,时姝月想动手,都没人能阻拦她。
“打断他一条腿,扔远点!”
这样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根本没有资格让时姝月的情绪产生一丝波动。
咔嚓!
围观之人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下一刻,响彻天际的惨叫声响起。
“啊——”
余博阳抱着自己被打断的腿,蜷缩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围观众人见柯婵出手狠辣,时姝月面不改色,顿时后背心一凉,散的远远的了。
心中打定主意不与这家人来往。
时姝月淡淡的眼神瞥过周围,顿时吓得众人再退一步。
他们不敢再垂涎时姝月的美貌。
只觉得这个女人面若观音,心如蛇蝎。
说打断一条腿眼都不眨一下。
收拾完来找茬的人,时姝月和柯婵才不管周围人怎么想,转身返回了霍府。
很快,家里的粗使下人就将大门安好,合在一起,隔断了周围人的目光。
伤的比较轻的几个武修这才得以抬起鼻青脸肿,断了一条腿的余博阳离开。
……
临近年关,总是会出现一些烦人的小事。
靖宁伯坐在回家的轿子里面色凝重,他刚刚才处理完一件闹事纵马的事。
五城兵马司是个实权的官,但也是个小官,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他来处理。
但是他此刻面色凝重并不是因为公务,而是他的脑海中想起了前两天来找他的黑衣人。
昌王殿下!
若不是昌王亲口所说,他怎么也想不到昌王居然有这样的野心。
反了熙国一贯的女帝传统,自己称帝!
靖宁伯本该第一时间就将此事上报,揭露昌王的狼子野心。
但是他犹豫了。
昌王的一言一语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难道你就愿意屈居人下,一辈子做一个小小的五城兵马司?”
“堂堂靖宁伯,如今只能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难道你不想重现你祖辈的荣光。”
“若有你想租,协助本王随时调动五城兵马司的官兵,事成之后加官进爵,只要伯爷开口,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
靖宁伯心事重重地下了车,还未进府,就见府里的护卫一瘸一拐地抬着一个四角担架回来。
靖宁伯一脑门问号,仔细一看,才勉强辨认出担架上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鼻青脸肿,右腿扭曲的模样让靖宁伯大为震惊。
余博阳不应该是在关禁闭吗?
怎么会这幅模样的被人抬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本就烦闷的靖宁伯看到这一幕,眉头拧成了疙瘩。
“伯爷息怒,伯爷息怒。”
几个护院战战兢兢地放下余博阳,跪在地上。
他们身后,原来阻拦余博阳出门的那个小厮鼻青脸肿的站出来。
“回……回伯爷的话,公子今天非要出去,小的实在是拦不住啊。”
“不是问你这个,阳儿怎么回事,被弄成这样。”
靖宁伯头疼地问道,他能看出来余博阳虽然鼻青脸肿的,但都是皮外伤。
唯一严重一些的,也不过是被打断的腿,但是这只需一颗正骨丸就能治好,所以靖宁伯也不太担心。
他现在更想知道,是谁将他唯一的儿子打成这样。
小厮看着靖宁伯黑沉沉的脸色,胆战心惊的回答道:
“公子带我们去了一户人家寻仇,但是那家有着一个可厉害的小丫鬟,小的怀疑她是练了什么邪功,估计是什么老妖怪装成少女的模样。”
小厮添油加醋地黑着柯婵,将她描述成一个恨不得吃人肉喝人血的老怪物。
成功将靖宁伯的思路带跑偏了。
皇城里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阳儿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