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就服个软,随了他的愿,别与他争执了,这样肖夫人也好做,日后他对你也会好一点。”
她知道唐可清是想报复一下肖宴对她的无礼,也是想事先在将军府立威,免得日后受人欺负。
可毕竟日后是要在一处过日子的夫妻,还是不要把关系闹僵了好。
“娘,此事肖夫人自有打算,我们就不要操心了。”
刚一回府,就看到香琴从门口焦急地朝她们跑来:“大夫人,三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沈玉梨问。
“安王殿下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唐可清的心紧了一下,她站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可清?”沈玉梨唤了她一声,让她做个决定。
“我去见他。”
她进去时,他正在主位上坐着,听到动静才抬头,看到她时,他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欢喜的笑容。
他好像瘦了,也有点黑了,脸上挂着一些疲惫,看起来不如以前那样悠闲自在。
二婶忙起身走过来,笑得很开心:“可清,安王殿下在这里等你好久了,你们好好聊一聊。”
说着,她拉着沈玉梨一起出去了。
沈玉梨一脸懵地被她拉了出去,不过,看二婶那开心的样子,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可清。”安王起身走到唐可清跟前,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唐可清从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爱意,但这不应该属于她。
她朝他屈膝行礼:“见过安王殿下。”
安王脸上的笑容因为她的生分而失去一些色彩,他抬手扶起她,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唐可清心中一惊,忙要把手抽出来,可他却紧紧地抓着她,低声道:“可清,不要与我这样生分。”
“安王殿下请自重,我已是有夫之妇。”唐可清提醒道。
安王却笑了笑:“可清,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
唐可清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只听到他说:“此次我自请去淮阳处理赈灾之事,皇兄要奖赏我,我便向皇兄求了你。”
看着她依旧不敢相信的样子,他又皱眉道:“只是,要委屈你做个侧妃了。”
唐可清缓缓低下头,将他的话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反复重复。
她有点懵了,甚至有点听不明白他的话。
他说,他去淮阴赈灾了,难怪她这么久都没看到他,难怪他看起来那么疲惫。
他说,他向皇上求了她,他竟然向皇上求了她,他从来没与她说过他的打算。
他说,要委屈她做侧妃,一定是皇上没有同意他原本的请求,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
她这样的身份,皇上能同意让她做侧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想必他也是费了一番口舌吧?
不过,他来晚了。
“我已经答应了肖夫人,要回将军府了。”她低着头,声音很沉。
安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也没了光彩:“你……为什么不等我?你不相信我?还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心里的人,始终是肖公子,不是安王殿下。”
“我就是我,就算我是安王,那也是我,你心里的就是我。”安王努力向她强调着,想让她认清自己的内心。
唐可清轻轻摇了摇头:“错过一次,是巧合,错过两次,便是天意,我们有缘无分,不必强求。”
“不,本王不管什么天意,你既然写下和离书,便不再是有夫之妇,本王现在就去请皇兄写下一道赐婚圣旨。”安王转身便走。
“和离书已经被肖宴撕毁,他不承认的和离书,也不算是和离书,我依然是将军府的少夫人。”
安王停下脚步,良久才艰难地转身,向她恳求:“不要回去,等着我,我会想办法。”
“我心意已决。”唐可清抬头看着他,眼神清明,话语坚决。
安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折扇,咬牙问她:“你心中,究竟有没有本王?”
“安王殿下身份尊贵,民妇不敢高攀,若是民妇做了什么让殿下误会的事,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民妇感激不尽!”
说完,她朝他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安王出门,正碰上在门口偷听的二婶和沈玉梨,沈玉梨看了看安王强忍沉痛的脸,也向他屈膝行了一礼:“安王殿下慢走。”
她进去时,唐可清正望着门口的方向流泪。
见她进来,唐可清忙擦干了眼泪。
“可清,其实,你要是愿意,安王殿下定会想到办法的。”沈玉梨道。
“娘,我不愿意。”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还有一点沙哑。
“为什么?你不喜欢安王吗?”沈玉梨不解。
“他只是那个在人群中给了我心动的人,却不是可以让我不顾一切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玉梨不明白她的话,与安王在一起并不需要她不顾一切,一切自有安王殿下处理。
“他是皇亲贵胄,我不想连累他名声受损,我也不想嫁入皇室,做一个侧妃,爹不是说过,矢志不可移吗?”
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