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快给我们说说,为何是清?”又有一个人催促着她解释。
唐可清看了一眼那位中年男子,又转身对朱锦道:“谜底为何是清,这位先生一定比我更清楚。”
说完,她从他身边绕了过去,肖公子也跟着她出去,走到朱锦身边身边时,朱锦张了张嘴想对他说什么,可他却看都没看朱锦一眼。
出了门,肖公子又问她:“在下也很好奇,为何是清。”
“肖公子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唐可清笑着道。
“我想听姑娘解释。”
唐可清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低头道:“东边日出,无晴,西边雨,有晴。”
“原来如此。”肖公子一副了然的样子,“姑娘真是聪慧!”
“肖公子过奖了,只是小时候常常与兄长一起玩猜谜游戏,听的多了便也会了。”
车夫将马车赶了过来,唐可清跟他告了辞,转身上马车时却又看到那些流民,她不禁停下了脚步,脸色深沉。
“姑娘怎么了?”
“公子可听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句。”
她望着那些流民,他们衣衫褴褛,为了一口饭排了这么久的队,还有那些孩子,他们还那么小。
“天命本就不公,但各自有各自的困扰,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悲天悯人了。”
唐可清回头看他:“肖公子的困扰是什么?”
肖公子闻言,深深地看着她,良久,他仰头轻笑了一声:“我的困扰……若是还有机会与唐姑娘促膝长谈,再说不迟!”
见他不想说,她便低头告辞了,他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互诉心事的地步。
回去时二婶不在家,说是出去拜访朋友了。
可看沈玉梨的眼神,恐怕她二婶不只是拜访朋友那么简单,而是去给她打听合适的人家去了。
乡试的日子很快到了,沈玉梨收拾了一个大包裹给唐子泠,又收拾了另外一个大包裹放在马车上,说是让唐子泠去接李明儒,顺便把这个包裹给他。
科考辛苦,李明儒在这里只有他们这些认识的人,所以他们要多替他的爹娘照顾他一些。
虽然大家都对唐子泠的能力很有信心,但仍旧免不了为他担心,担心他在里面吃苦,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他第一次科考会紧张。
唐子泠考试第二天,唐可韵送了帖子来,让二婶带着唐可清一起去她婆家玩。
二婶欣然前往,走之前二婶又让唐可清去换上了香琴刚刚给她定做的衣裳。
衣裳是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子做的,布料穿在身上没有一点厚重感,衣服上的刺绣更是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各种颜色过渡自然,一看就是用的上好的丝线。
香琴亲自给唐可清重新又梳妆打扮了一番,所用的胭脂水粉也都是二婶刚刚给她置办的,比她以前在水桥村用的要好太多。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若凝脂,唇若红樱,弯弯的细眉,长长的黑发,耳边一对水滴状的流苏坠子,更衬得人温婉如玉。
这样的自己,让她都有点不习惯了,香琴也忍不住赞叹道:“三小姐本就生的漂亮,这么一打扮,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是你的手艺好。”唐可清道。
她起身走了出去,二婶见到她眼睛都亮了。
“我看呀,你也不必担忧了!”二婶对沈玉梨调侃道。
唐可清和二婶坐着马车来到礼部侍郎府,礼部侍郎姓刘,门上挂着“刘府”字样的牌匾。
刘府的一个婆子见到马车停下,赶紧让人放了脚凳,躬身朝二婶行礼:“见过亲家夫人,我家夫人一直等着您和三小姐呢!”
唐可清跟着她们一路走进去,看着这刘府,感觉不如唐府那样好。
礼部侍郎的官职不算低,但跟唐家比起来或许还是差了点。
婆子领着她们进了屋,屋子里坐着两个人,都在下首坐着,主位是空着的,见她们进来,两个人都起身相迎。
“亲家母终于来了!”一个夫人笑着道。
这应该就是唐可韵的婆母,礼部侍郎的夫人,刘夫人。
“莫不是我来迟了?”二婶笑着问。
“哪里哪里,是我来早了!”另一个夫人接话道。
“这位就是唐大老爷的姑娘?”那夫人看着唐可清,带着打量。
“是啊,这是我大哥的女儿,名叫可清。”二婶介绍完唐可清,又对唐可清介绍那位夫人,“可清,这是工部侍郎陈大人的夫人。”
唐可清朝她屈膝:“可清见过陈夫人。”
陈夫人笑着扶她起来,慈祥地夸赞道:“真是个俊俏可人的姑娘!”
唐可韵正好走了进来,刘夫人便对唐可韵道:“可韵,你妹妹第一次来,你带她四处看看。”
唐可韵带着她在府中随意地走着,一开始还跟她说一说这园中建筑,说着说着话题就变了。
“可清,刚刚那位陈夫人你看着如何?”唐可韵问。
“初次见面,陈夫人很和善。”
“陈大人家有一位公子,今年二十二岁,尚未娶妻,那陈公子与你姐夫同在六部,你姐夫说他为人踏实上进,是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