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看起来那样矜贵,原来是将军府的少爷。
那位夫人心地善良,又温和亲切,教导出来的公子也是那样的温润儒雅。
正好将军夫人取了药回来,听见他们的讨论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丫鬟屈膝应道:“回夫人,客人们在问少爷。”
唐可清的脸突然热了起来,在人家家里讨论人家的公子,这不太好吧?
那夫人却没有见怪,而是惊讶地道:“他回来了?”
“奴婢不知,是这位夫人看到的。”
“哦,我刚刚确实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从这里路过,不过看方向应该是往外走。”沈玉梨解释道。
夫人皱了皱眉:“我家那混小子,天天在外面鬼混,让夫人见笑了。”
“夫人哪里的话,我看您家公子玉树临风,好得很。”
想起刚刚那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沈玉梨由衷赞赏。
“他也就那张脸能看的过去了!”
说着,她将一瓶药膏给唐可清,道:“我家姑娘平时受伤都用这个,效果很好,你且试试,若是不行,我再想办法给你请御医看看。”
夫人竟然愿意为了她这个乡下来的人请御医,唐可清心中实在感动。
“多谢夫人!”唐可清屈膝行了个礼,接下夫人手中的药膏。
“我看姑娘言谈举止不像是普通人家,莫非是家中遭遇了变故?”
唐可清愣了一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跟水桥村的人相比,她平时穿的都是好的,可是跟京城的人相比,她的衣着就显得朴素了。
“夫人误会了,我本就是个普通的乡下人,只是平时跟父兄和母亲学了些东西。”
“原来如此。”
夫人看向唐子泠,他虽衣着简单,但不卑不亢,沉稳有度,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
若是普通的乡下人,真能培养出这样的儿女吗?
她虽然还是有点怀疑,但看唐可清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便也没有再问。
她又想起什么,对沈玉梨道:“几位若是暂时找不到栖身的地方,就来将军府住几日吧。”
“那怎么好意思!”沈玉梨忙拒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府里平日就我自己,你们来了就热闹了,我是巴不得你们陪我住几日呢!”
“这……”沈玉梨见夫人眼神确实期盼,竟然不忍拒绝。
夫人看出沈玉梨面色有所犹豫,忙接着道:“家中可还有其他人?我让人去一并接过来。”
沈玉梨看了看唐可清,又想到刚刚那个男子,心想,或许这就是缘分呢?
不过,他们这样的人家,真的能接受得了可清这样的身份吗?
她又看了看和蔼可亲的夫人,最终下定决心:“那就多谢夫人了!”
夫人一听立即高兴地笑了:“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不光救了我,还留下来陪我说话,我看啊,咱们往后的缘分还深着呢!”
夫人派了马车去接唐其瑞和他们的行李,可是最后车夫却只拉着行李回来了,不见唐其瑞的人。
车夫给了沈玉梨一封信,说是唐其瑞写的,沈玉梨打开信看了一眼便又将信收了起来。
“家夫说他就不来添乱了,他留在客栈,方便四处打听寻找住处。”
“如此还叫你们一家人分开了!”夫人内疚地道,“这样吧,我让管家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尽快帮你们安下身来。”
就这样,唐可清跟她娘和她哥住进了将军府,将军府很大,夫人给他们每人安排了一间屋子,屋子也很大,而且里面很漂亮。
唐可清用手轻轻拂过那些珠帘,珠串左右摇曳,留下噼噼啪啪的清脆响声,听得人心中愉悦。
丫鬟们送了热水来给她擦脸,她把今日在大夫那里涂抹的药膏洗干净,又涂上了夫人给她的药。
那药一上脸就冰冰凉凉的,让她原本一直又热有痒的脸一下子舒服了好多。
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好像是训斥声,她好奇地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抓着一个人朝另一边走去。
那身着红衣手提长枪的竟然是一个女子,只听这女子一边揪着身边男人的耳朵往前走一边训斥道:“想打架是吧?跟我打,看我不打死你!”
紧接着她就看到夫人从另一边赶了过来,唐可清不想被人家发现她在这里偷看人家家里的热闹,赶忙躲到门后。
她听到夫人无奈的声音:“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
声音渐渐远去,院子里又恢复平静。
唐可清拿起夫人所赠的药膏,微微出神。
之前夫人说她家姑娘平时受伤就用这个药膏,刚刚那位红衣女子应该就是将军府的小姐吧?
虽然天黑看不真切,可是从模糊的身形和中气十足的声音就能知道,这位小姐一定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被她揪耳朵的男人又是谁?是她的夫君吗?
那男人好像是出去打架被她揪回来的,看起来她的夫君并不是一个正经人,而且,好像还是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
不知道这位小姐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嫁一个那样的男人呢?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