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俊见叶云天乖乖出去,不由冷笑,“倒是很识趣,他原本在这里就是个多余的人。”
说完杜俊起身,朝李省主行礼。
神色瞬间变得彬彬有礼,若君子道:“省主切勿生气,现在社会上冒充国医大手行骗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才谨慎了一些。”
“可以理解,先前听张钧说你是神针杜家的传人,就是那个沧海一针救苍生,半身入土一声哭的杜家吧?”
李长峰询问道。
杜俊笑着点头,神色更是多了几分傲然,“李省主见识真多,确实就是您所说的那个杜家。”
随后杜俊便就讲起了祖上的事情。
当年战乱满地瘟疫,他祖父曾一针救了一县的百姓,事了之后回家,半路见有人下葬,仅看面色就断定那人没死,下去马车一针落下,原本身子一半埋入黄土的尸体,居然哇一声大哭之中再次睁开了眼。
李长峰听着这些事情,不由仰慕杜俊,彼此聊的更为亲近了。
但张竹笙看着一切,却眉眼之中有了几分担忧。
因为她清楚杜俊的秉性,虽说有些本事,却喜欢夸夸其谈,很是自大。
至于张钧,则也装作一脸仰慕,不时还奉承几句。
为官之道,被张钧习练的真是炉火纯青。
几句话之后,杜俊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李省主,我言归正传说说你的病情吧,你这病应该是当年冰寒入体,一直没有清除,再加心脉先天不强,所以阳气逐年衰弱,若不赶紧治疗,真会危及性命。”
李长峰一听,当即惊为天人,忙点头道:“杜医生真是神了,我青年的时候去农村锻炼,为了帮农民救一头耕牛,隆冬腊月跳入了冰窟窿,后来耕牛救上来了,我却冻晕了,醒来之后就经常犯病了。”
“小杜你果然厉害!不亏是沧海一针啊,你肯定有办法治疗李省主对不对?”
张钧眼神激动的问道。
李长峰与张竹笙也是满怀期待的朝他看去。
杜俊当下得意的扬了扬头,“某些人可能是酒囊饭袋,但我是有真本事的,我有家传的火龙针法,落针掠如火,专门治疗这种寒气入体的顽症,李省主放心就行了,今天我就帮帮你除掉病根。”
李长峰闻言,激动的握住了杜俊的手,“杜神医真是我的贵人啊,如果真能治好,这个情分我记你一辈子!”
“客气了李省主,我们开始吧,不过张叔叔和竹笙先出去吧,下针的过程中不能被打扰,所以要单独进行。”
杜俊正色道。
张钧与张竹笙很是配合的点头,起身就出去了。
房中仅剩了两名护卫,站在角落里不声不响。
杜俊随后在身上拿出一个精致的银针包。
打开之后其中的银针细如龙须,金光闪闪。
李长峰一看极为惊奇。
当得知这就是当年拯救一县百姓的先祖神针,他更是激动的连连夸赞。
杜俊见状不由窃喜。
今日他若治好了李省主,再去张钧家提亲,他倒要看看张家是不是还敢婉拒。
随后杜俊让李省主躺好,开始了治疗。
外面走廊之中,叶云天一副没事人般坐着玩手机,张竹笙走近一看顿时无语。
他居然在玩贪吃蛇。
“叶云天,李省主就在眼前,你一点也不想赚点功劳吗?”
张竹笙忍不住道。
张钧叹口气道:“这又不是寻常病症,别为难他,若是没有治疗办法乱下药,惹了麻烦更难处理。”
只是他说完,叶云天却就看向他道:“这病,我能治,只是我现在去治,李省主未必会信我。”
“哪什么时候能信你?现在杜俊已经用什么火龙针法开始治疗了,功劳他已经抢走了。”
张竹笙恨铁不成钢的道。
但叶云天一听却就笑了,“就他?我不知道他本事有多大,但我知道李省主的病有多棘手,等着看吧,一会八成要出事。”
“出事?”
张钧顷刻有些紧张了。
但转念一想,却又放下了担心,毕竟杜俊可是沧海一针的传人。
他感觉叶云天说这话,分明就是嫉妒,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张竹笙则认真问道:“叶云天,你没开玩笑吧?”
“我不想说废话,你等着看吧。”
叶云天撇嘴道。
时间一下好似变得静止了。
张钧父女俩竖起耳朵,听着房中的动静,但一切都很正常并没出什么事情。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忽然出来了李长峰的笑声,“哈哈,杜神医果然手段非凡,我这身体感觉热乎乎的舒服极了!就是常年凉飕飕的两条腿,也变热乎了,你这手段真是神了!”
“李省主过奖了,都是家传的手段,是我沾了祖上的荣光。”
杜俊一脸谦逊的道。
外面的张钧还有张竹笙已经走了进去,眼见李长峰脸色红润,精神抖擞都松了一口气。
此刻对于杜俊已经没了任何的怀疑,反倒更是感觉叶云天刚才的话酸溜溜的就是因为嫉妒而已。
叶云天自然也跟着一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