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好气的瞪了眼杨植道:“你不跟老家伙说,他天天喝得醉熏熏的怎会晓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贾六两手负在身后,看着贾家这唯一的奴才语重心长道:“栓柱,你啊眼光要放长远些,如今我是少爷,将来呢?”
栓柱是杨植的小名。
“将来?少爷当然就是老爷喽。”
杨植的回答让贾六很是满意,正要指明老爷的性质和重要性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紧闭的院门被人拉开,一个胖乎乎的老头满脸急慌的出现在贾六的视线中。
老头正是他爹贾大全。
没等贾六开口问他爹着急火了的干什么去,他爹就一把上前抓住自己的好儿子,不由分说就往胡同口外拉。
这把贾六弄懵了,一边挣脱贾大全一边气道:“老家伙,你拉我干什么?”
“跟爹去都统衙门!”
同宝贝好儿子斗了好几年,也气晕过好几次的贾大全,这次竟是没有破口就骂“小兔崽子”,然后甩两个耳光下来,而是同天塌下来般火冒金星似的拽着儿子就往胡同外跑。
“去都统衙门干什么,我不去,我还有事呢,要去你自个去...”
贾六可不想错过去贾大全房间翻箱倒柜的大好机会,极力挣脱这位歪的不能再歪的“上梁”。
前身沾染的坏毛病除了同当下旗人子弟只知享乐的大环境有关,同这位上梁不正的老子也脱不了干系。
“你小子有个屁事!别犟着了,出大事了,赶紧跟爹走,迟了就完了!”
贾大全虽然胖,可身子早被酒色给腐蚀的差不多,跑了这么点距离就已经是气喘吁吁。
“出什么事了?”
贾六意识到可能真有事情发生,要不然油壶倒了也不会扶的贾大全不会这么着急惊慌。
“都统衙门把咱家列在出旗名单了,你不跟爹去衙门闹,明儿咱们就是乡下的汉人了!”
贾大全急得拿起手中的世袭云骑尉的铁牌就朝脑门拍了一下,“我贾家可是功臣之后,老太爷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你爷、你爹我也为大清流过血,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咱贾家!”
声音悲呛,就差嚎哭。
“叭!”
贾六手中的鸟笼在他爹大全的余音中轰然落地。
啥玩意?
说好的八旗子弟与国同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