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手一松,顺势跌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里。
她眉心一皱,看着手里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药膏,嫌弃道:“真是的,你三岁吗?非要弄得一身都是。”
舒意伸长手去抽纸巾,擦拭着那些溢出来的白色膏体。
看她又恼又忍着帮他把身上的东西给弄干净,低垂却又不悦的眉眼,顾庭彻眼角微微一动。
男人伸手将她圈抱在怀里,吻了吻她温软的脸颊,声音低低哑哑的:“我倒是羡慕三岁小孩,能整天被你抱在怀里哄。”
三岁小孩……
她一下就想到了七七。
女人红唇意味不明地勾了勾,“怎么,顾总连三岁小孩的醋都吃?”
顾庭彻将下巴靠在她的肩窝,深深地感受着她身上舒心的气息。
“嗯,羡慕七七。”
“……”
这话有点肉麻,她没忍住打了个寒颤,想要从他怀里起来。
却被男人紧紧抱住了。
“不然,我下回不抱她了?”
男人沉吟片刻,像是思索着什么画面一般,继而摇了摇头,“还是抱吧。”
否则七七哭出来的眼泪能把自己给淹了。
舒意被男人圈抱住,手里的药也涂不到他脸上了,只能这么停在原地。
忽的,她听见男人如美酒一般低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宝贝儿,你是不是怪我没把视频还给你?”
舒意没想到他又提到了这个话题,瞬间顿住。
“怎么,你良心发现,要把视频还给我了?”
“你很想要?”
“当然。”
她想要,很想要销毁这段不堪且羞耻的过往。
“那我就更不能给你了。”
舒意:“……你把我当猴耍呢?”
顾庭彻下巴蹭了蹭她的肩,像是无意识一般,将头蹭到了她脖子处,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她白嫩的肌肤。
他的声音像是被酒精渲染过一般,沙哑透了:“不能给你,给了你,你就不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了。”
“……”
她被他的唇弄得有些痒,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他却坚持不懈地凑了上来。
若即若离的触感在颈脖处漫开,如同春风抚过万物,绵软清润。
舒意喉咙微动,“攥着我的弱点,你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倒不是痛快,只是你总是不来见我,弄得我总是很想你。若是连一个能掣肘你的东西都没有了,我凭什么见你?”
“……”
“你真是让人讨厌透了。”
“谁让你总是不听话。”
“你想让我像个三岁小孩一样,打一巴掌再给我颗甜枣?”
“你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还不让我见你,你说,这是不是桀骜不驯?”
舒意:“……”
桀骜不驯……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说着,男人的吻越来越重,还有绵延往上的趋势。
密密麻麻的,让人招架不住。
舒意躲不开,只能低斥道:“你别亲了。”
他非但没停,反而更加得寸进尺。
诚如顾庭彻所言,舒意的确已经十天半个月没见过他了。
自从上回从医院里出来,她就像是要彻底跟他断绝来往,从他眼前消失一般,怎么也不舍得出现在他面前。
好像多看他一眼,就多厌烦他一分似的。
顾庭彻也顾忌着她的感受,所以一直忍着没来找她。
这种认知也在这段时间里让他越来越不爽,最终还是没忍住,来找她了。
忽然,舒意感受到男人的异常,凤目忍不住睁大了两分。
声音都有些高亢起来:“你……”
他居然……
顾庭彻的呼吸渐深,声音沙哑透了,“我有多想你,你感受到了?”
“……这里是我办公室!你别想在这里耍流氓!”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冲破自己优雅的皮囊,低吼出声。
“那去我的办公室?”
“……”
果然精虫上脑的男人智商都为0,舒意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却依旧不管不顾地亲着她,好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手也不知不觉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舒总,您要的消肿止痛酊买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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