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手下就从外头推门而进,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里头装着大大小小的药罐瓶子,诸如肾宝片,壮阳牛鞭之类的补身体的保健品。
舒意:“……”
韩深神色微沉,恶狠狠地瞪向手下,这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买这些玩意儿了?我需要吗?!”
手下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地盯着他,“不是您让我搜罗所有对肾好的东西,说是要重振雄风的吗?”
韩深:“……”
他古铜色的脸黑沉如土。
这手下真是蠢钝如猪,没看他喜欢的女人就站在这里吗?
当着她的面承认自己肾出了问题,他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回头就罚他吃三十斤猪肾!
就在韩深准备用花言巧语挽回自己形象的时候,门外就走出来一个较为缓慢苍老的人影。
韩父跟着走近,在看到坐在床边的舒意那一刻,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
“你怎么找过来的?”
舒意见韩父进来,连忙从凳子上起身,恭敬道:“韩老先生。我听人说韩公子在这间医院养伤,就过来探望一下,希望他早日康复。”
韩父眼神不善地盯着她,冷哼一声:“你离他远点,就是对他最大的福报。”
舒意:“……”
她微微躬身,做出抱歉的姿态。
韩深受伤的根本原因的确是为了她,所以这韩父的职责,她也该受着。
“很抱歉韩老先生,如果您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会来打扰韩公子。”
“爸!”韩深听舒意这么说,一下就急了,出言低斥一声,控诉自己的不满。
韩父脸色阴郁,杵着拐杖的手在地上敲了敲,另一手用力一挥。
“把舒小姐的人和东西一起请出去!”
手下犹疑片刻,韩父厉声呵斥:“全都聋了是不是?!要不要我请医生来给你们掏一下耳朵?!”
“……”
他们不敢再迟疑,赶忙上前,把舒意方才放在病床旁边的果篮提了起来,走到舒意面前,比了个“请”的姿势。
因着舒意还是名义上的顾太太,所以这些人对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舒意就要被人赶出门,秀眉微微一蹙,正要开口说话,病床上的男人就扬声开口——
“你敢把她赶出去试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刚才还靠在病床上的男人,此刻已经直起了背脊,一只手捏着输液管,作势就要把针头给拔了!
“你再敢怪她一句,我就拔了这玩意儿,反正我被你圈禁在医院里也出不去,死了也好!”
“……”
韩父见状登时大怒,杵着拐杖的手颤颤巍巍地抬起来,用力敲着地面!
“逆子逆子啊!”
韩深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揪着输液管的手一用力,手背上的血管竟形成了逆流的趋势!
“说了让你这老头子别掺和这么多我感情的事,你一把年纪了好好回家跟你的狗儿子玩不是很好么?”
韩父:“……”
老先生一张脸气得涨红,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好像随时就要冲破皮肤一般。
“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我韩青山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喜欢挖墙角的儿子?!”
相比他的勃然大怒,韩深倒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无所谓样:“不然,我是你孙子?”
“……”
韩父深深吸了一口气,差点咽不下去,整个人往后一仰。
“老爷老爷,您悠着点啊!”
好在身旁的手下及时将老人给扶住了。
韩父晃了晃头,稳住身体后,抄起拐杖就朝韩深身上甩去!
“老子今天非打死你这个逆子不可!”
手下瞳孔地震,忙过去揽住韩父的手,以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道。
“打不得打不得啊老爷!您要是这时候打少爷,恐怕真的能把他给打死啰!”
“……”
韩父怒不可竭,偏韩深又是一副大义凛然死了就死了的表情,一张老脸红得像是要爆炸一般。
“咳咳咳~咳咳咳~”韩父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停下来喘口气,就用拐杖敲了手下的屁股一把。
“没眼力见的东西,咳死老子了!还不快去给老子倒杯水来?!”
“……是是是老爷!”
手下很快就端了一杯温开水过来,老爷子喝了几口缓过了气来。
然而心情却没有平复多少,他神色复杂地凝视着韩深,片刻后,朝着一旁的手下吩咐。
“去给我安排医生,我要做dna鉴定!”
手下有些摸不着头脑,老爷突然要做这个干什么?
“您和要谁做鉴定?”
韩父冷嗤一声,指着韩深,颤抖着嗓音道:“这个孽障,老子不想认了!”
舒意:“……”
韩深和韩父吵得不可开交,她十分不好意思,于是找了个借口退出了房间。
生怕自己再在里头待下去,韩父可能能当场把韩深的裤子脱了打一顿。
舒意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