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宗千醒来就被送回了寇栾宫。
昨夜魏阳秋遣散了其余妃嫔,让她们回到各自宫殿休息。
也安顿了宗千的父母到别宫休息。
而魏阳秋就留在福禄宫,到其他寝殿休息。
今儿一早他就醒来送宗千回宫。
宗千刚醒来时哭哭啼啼,眼神间都是愁思:
“皇上,臣妾的孩子…”
魏阳秋心里也很不好受,知道她如今失去孩子难过,却也不知怎么安慰。
“孩子已经没了,如今你的身体要紧,我先送你回寇栾宫休养。”
宗千一把抓住魏阳秋的手臂,眼泪止不住的流:
“皇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好端端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你一定是骗我的。”
这次魏阳秋不好再挣脱被她抓着的手,一时不知怎么来向她解释。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你且放心地休养,我一定帮你找出凶手。”
最终经过魏阳秋的几番劝解,才肯回宫。
下了撵轿后,魏阳秋搀扶着宗千回榻上。
一进屋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异香。
魏阳秋觉得这个味道异常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忽然又记起那日来找宗千商量冬至宴的事,一进门就是这股香气。
便立即命丫鬟打开了窗,散散味。
魏阳秋叫来了奚桐,始终对这股香味存有疑虑:
“奚桐,你可知这屋里的香味是什么,从何而来?”
“回禀皇上,奴婢也不知,只以为是内务府新换了香种,就没生疑惑…”
“你先退下吧。”
随后魏阳秋又命人叫来了太医长史。
“长史,实在抱歉这一大早又叫你来。”
“皇上你这是说哪里话,身为臣子这是应该的。”
“我叫你来主要是想问问究竟这麝香为何味?”
“皇上,不知你进到这屋子里有没有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
魏阳秋心中有些惊讶,估摸着这味就是麝香了。
接着又听到长史说:
“皇上,这味就是麝香无疑了。”
魏阳秋心中有个疑问,毫不顾忌直接问出了口:
“此味如此浓厚,平日里闻到怎会没有察觉?”
“呃…皇上,想必皇后她们只听闻麝香厉害,却从不知麝香为何味,所以并不注意。”
此时宗千从帷幔里的榻上轻声呼唤魏阳秋:
“皇上,皇上!”
魏阳秋闻声赶过去,不知道什么状况。
宗千看起来有些虚弱,嘴唇泛着白,说话的声音也很小。
魏阳秋把耳朵支在宗千的嘴边。
“皇上,你一定要替臣妾做主!不能让我们的孩儿就这样平白死去…”
宗千说这句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嗯。”
魏阳秋淡淡的答应了一声,可能感觉到语气的笃定。
似乎给了宗千安定的力量,她微微一笑又睡了过去。
奚桐带着一些丫鬟开始收拾屋里的卫生。
想着赶快把屋里的味道散了去。
魏阳秋坐在宗千一旁陪护着,一夜没休息好,靠着木头柱子打着小盹。
本已睡得有些熟了,渐进有南荣的梦乡。
却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吵醒:
“皇上!皇上你快来看,就是这个东西!”
魏阳秋很是迷茫,从梦中惊醒不知所说何事。
看向奚桐时,她正站在木椅上,面前是放摆件的阁架。
魏阳秋起身走到奚桐旁边,问她所为何事:
“什么东西?”
奚桐拿下放在阁架上的物件后说:
“皇上,就是这个。喏,你闻,它上面的麝香味异常浓厚,想必是从这上面传来的。”
魏阳秋接过她手里的物件,是一对木质鹿头,凑近一闻,果然是一股浓郁的
香味。
“这东西从何而来,又为何摆在此处?”
“回禀皇上,这是…是…”
奚桐故意压低了声音,装作不敢说的模样。
“是什么你快说啊!”
“这是南荣娘娘送给皇后娘娘的千秋节贺礼,千秋节那日,皇后娘娘出了宫,回来时忘了妃嫔们送的贺礼一事,丫鬟就全堆在了库房,前些日子娘娘记起了这么回事,才一一打开,后来发现南宋娘娘送的这件贺礼奇特无比,香氛异常,本想着把它用来熏屋子,可又怎么会知这就是麝香…”
魏阳秋已经明白了大意,合着又是冲着南宋来的。
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他相信南荣的为人,谁怼南荣他怼谁。
“怎么?南荣妃又碍你们眼了?”
奚桐没想到皇上会冷不丁的这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