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的是,村子里被搜刮的很彻底,并没有什么好东西遗留。最后只在角落里翻找到浸泡的发软的半根木薯。
“父亲....”两人中的哥哥站在自家门前,可惜身前只有一片废墟,而地上某处横木也还残留着少许血迹。
“爸爸不会回来了吗?”一旁的妹妹天真的问着。
“不会了...”哥哥摸了摸妹妹的脑袋,然后忍着饥饿,带着她离开,向山中的深处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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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两人在山间艰难跋涉时迷路了,然后又被山林中的一场战斗吸引,偷偷摸摸的靠近小心观察。
树林环绕的山野中,三位兽人拿着斧头和长刀,围着中间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而他脚边已经倒下了一个兽人的尸体。
吼——
兽人愤怒的大吼着,然后挥舞其手中的长斧,化作一道弧形残影,直接冲上去砸下。
血花飞溅,那个身影勉强避开身体的要害,但身上也被削掉大块血肉。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手中的骨质匕首在兽人胸前划过一条狭长的口子,翻涌出其中的血肉和隐约骨骼。
他在地上连滚带爬,狼狈借助周围的树木躲开攻击,然后又嘶叫着冲上去,用匕首插入某个兽人的身体,其身形宛若癫痫,但又迅捷无比,让人心惊。
这样疯狂的攻击下,敌方三位兽人纷纷受伤,而他没好到哪里去,最后直接被兽人腰斩,半个身体滚落在地面,空气中散发出浓郁作呕的血腥味。
几位兽人正准备吼叫几声,上前凌虐一番,来发泄下心中的不爽和愤怒,但几人没走几步,也痛苦的倒在山野间,剧烈的喘息着,嘴角发紫。
兄妹两人心惊胆颤的偷窥着远处这一幕,直到其中这几人都挨个死去,不再呼吸。
哥哥嘱咐妹妹一番后,用衣服蒙上口鼻,小心的走了过去。他知道这里或许有某种毒素,但两人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实在支撑不住。
他颤巍巍的跨过那些尸体,摸向兽人的腰间,试图翻找可能存在的口粮。
他胆颤的惊叫挣扎着跑开,而那只手腕也并没有他想的那样强力,一下子就被挣脱了。
这时他才转身回头,看到那个只剩半边的男人,他靠在树干上,看着这个男孩,脸上露出一丝艰难而欣慰的笑容,仿佛是人生得到了救赎。
原来他还活着吗,男孩心想。
颤抖着,仿佛是用尽身体的力量,他将手抬起,向这个男孩招手。
这个男孩犹豫着,然后慢慢走了过去,蹲在这个男人身前,看看他有什么遗言。
一只手握在他手腕上,然后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传入男孩的头脑中,他再次挣脱男人的手腕,而这次那个男人终于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看着这一幕,这个男孩有些不可置信的后退数步,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心,其中浮现的隐约红色魔力。
那种魔力只要流过躯体就会带来一阵疼痛,但同时那样的力量又是如此鲜明,让人意识到生命存活的痕迹。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蹲下,捡拾起男人身边的匕首,然后带着些许安全的干粮,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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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塞娜有些好奇的看着哥哥的背影,最近他似乎在躲着自己,做着其他事情。
如今两人逃到了另一个偏僻的村落,算是暂且安定下来。
时间流逝,又是两年过去。
这两年里,人类生活的村子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艰难,不少别处的人类也逃离到这个山中深处的小地方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村里的大人开始争吵起来。
有的说,不应该接纳这么多人,只要我们安宁的活着就好,何必冒风险管其他人呢。
也有人说,多一份力量,总归是好的,倒时也更加安全点。
这样的争论直到某天兽人的踪迹再次出现村落不远处,大家知道这时再说也没用了,只能积极备战,因为再往后,就是高耸的叹息山脉,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战斗艰难的打响,很多人都死了,但在其中某些特殊超凡者的带领下,他们也取得了可观的战果,追踪而来的兽人被杀死在山坳间。
可获胜后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又一批兽人过来了。
在这样的重压下,村落内学习那种特殊超凡之力的人也逐渐多起来,而妹妹也发现了哥哥的秘密。
“你也在使用那种力量吧,哥哥。”塞娜看着有些成熟的兄长。
“但我听说,凡是修习那种超凡序列的人,基本活不了几年...”妹妹看着眼前这位有些陌生的兄长,他似乎高了些,也冷峻了很多。
“那又如何呢,用寿命换力量不是很划算的事情吗,我天真的妹妹。”这位哥哥不再和过去那般照顾妹妹的感受。
“但是.......但是......”妹妹想说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
“但是....我想哥哥能活的久一些,送死的事情....我不想看到....”声音中逐渐带上一点哭腔。
“哈.......你又和以前一样呢....”哥哥弯身下来,用绑着绷带的手心摸了摸妹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