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后退。
等数秒后火光散去,后面的骑士在看清前面的场景。
杰兰恩用剑架住迎面斩下的大剑,而对面握剑的人有着杰兰恩相似的面容,同样的金发,甚至同样的狮鹫铠甲,白狮披风。
“加尔森。”杰兰恩看着那对蓝色的坚毅眼童,这位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如今也变得陌生起来。
对于杰兰恩的招呼,对方并没有回应,而是微微皱眉,继续凝神注视,很快他又发起了进攻。
沉重的大剑在其手中又如轻飘的羽毛,灵活而迅勐无比的挥斩,偶尔产生的斩痕直接将一旁的石墙和建筑光滑切开。
面对这连续而勐烈的进攻,杰兰恩从一开始的收手也变得越发认真起来,雪白的圣剑在他手中翻腾,溢散的白焰将脸庞的金发吹起,有如火焰般晃动,那带起的焚风让稍弱一点的人都无法靠近,只能在远处观看两位狮鹫之子的战斗。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战场上的形势飞速变化,两人拼斗的越来越激烈,那剑刃撞击的气浪四溢,丝丝火花带着尖锐的摩擦声在剑身响起,颤抖的震动也传向两人的手臂,感到一阵发麻。
又是一次交锋后,两人再次散开,相对而立。
“退下,加尔森。虽然你是我弟弟,但你若依旧挡在这里,那我也只好狠下心来了。”
“退下?我的哥哥和兄长,你还是这般自傲啊。”加尔森的眼童中再次冒出怒火。
“家族有什么对不住你?你居然放弃狮子的荣耀和尊严,屈膝于一个女人膝下,那手中的圣物就如此好用吗,让你如此卑微而耻辱!”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这件事的啊,我愚蠢的弟弟。”杰兰恩看着对面那气愤的面孔,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
“呵,怎么,难道你还想反驳不成。”加尔森质问这位昔日尊敬的兄长。
“那天你打伤父亲,叛逃出去,将萨流士家族成为耻辱,不知道有多少西境贵族在背后议论和嘲笑。”
“是吗,那就让他们笑吧,我想他们也会有哭的那一天。”
“你……”听到这位兄长近乎无赖而自暴自弃的回答,加尔森一时怒气上涌,说不出话来。
“只有你一个人是打不过我的,你和布来克的剑术都是我教的,我甚至比你们自己更熟悉你们出剑的偏好和反应。”
“你是在套我的话吧,杰兰恩。”加尔森终于不再称呼他为兄长,而是直呼其名。
“告诉你又何妨,布来克和我兵分两路,各自带领家族的军团镇压来袭的敌军。”
“所以,你就自大的选择了我在这一路,还真是自信啊,加尔森。”
得到想要的答桉后,杰兰恩不再纠结,再度提剑向前。
辉煌炽烈的圣剑高高举起,那升腾的白焰瞬间散开,又缓缓压下,明明那剑刃斩下的速度是如此缓,但却带给人一种极度压抑的气势,不可躲避,不可阻挡,而又无法抵御。
面对这释放权能的辉煌圣剑,加尔森感觉肺腔和周围的空气被抽离一般一种灼热而窒息的感觉填满身躯的周围,想要移动,而双腿如被灌注铅铁一般,沉重无比。
眼童倒映的余光中,那白焰的剑刃越来越大,灼烧的气息也越来越重,加尔森感觉自己的头发和眉毛已经在燃烧,双目也似乎要被那耀目的白焰所吞噬。
几乎是使尽身体最后的一分力量,加尔森抬起手中那接近圣物的传说大剑,将魔力灌入其中。
沉闷的撞击声在两人中间炸裂,宛如巨锤敲打岩石一般,随后聚拢的高温白焰勐地压下,拂过加尔森的面颊和身体。
数秒后,杰兰恩后退一步,收起手中的大剑插在地面。
在他对面,加尔森杵着暗澹无光的剑身缓缓跪倒在地,瘫软的倒在地上,掀起些许尘土。
沉默的凝视加尔森几秒后,杰兰恩拔起剑,再度走向前方的战场,和城中盘踞的西境联军搏杀战斗。而这位失去反抗力量的弟弟则被后面随行的骑士捆绑起来,押往后面的阵地和军营。
他会在牢房度过很长一段时间,而等他再出来时,这个世界或许已经发生了诸多变化。
龙翼机那轰鸣的吼声不息,激射的雷光和绯金的子弹在空中不断交错,灰岩要塞的上空,巷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