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正义的英雄向反派投降。
这无论是对刑天铠甲，还是对李昊天来说。
都是奇耻大辱！
但话又说回来。
每个人都有活命的权力。
不论他的身份。
不论他身上所肩负的仇恨和使命。
单就站在一个外人的立场上，看待这件事。
如果李昊天此时抛下尊严，向路法跪地投降，乞求活路的话。
起码有超过五成的希望。
路法真的会给他一条活路。
李昊天的实力有目共睹。
铠甲升级后的他。
俨然已经跻身于此世巅峰。
甚至能够在战斗中碾压路法手下的队长级幽冥魔。
面对这份强悍的实力。
路法不可能不心动。
而对于李昊天身上所隐藏的巨大潜力。
路法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因此——
只要李昊天能够转变念头，抛弃人类的良心和身份，违背自己曾经发下的誓言。
向路法投诚的话。
他就有希望活下去。
说这话时，清自在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甚至都刺进肉里。
丝丝鲜血透过指缝渗透了出来。
可他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昊天。
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里。
凭心而论。
他并不希望李昊天投降。
因为那样。
地球和人类，便同时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邪恶幽冥军团的头子路法，将再度斩获一员大将。
夺取能晶，毁灭地球。
只在旦夕之间。
站在人类的立场上。
他这么做已经等同于背叛族群了。
可是！
可是……
站在老师的立场上。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唯一的学生。
在自己面前被活活打死。
这对他而言。
同样是一次锥心之痛。
思前想后。
清自在终究决定。
征询李昊天的意见。
把选择权一并交给他。
他如果投降的话，清自在会失望，但也会感到些许的慰藉。
他如果不投降的话……
那清自在便会告诉他：第二条路。
但那同样，也是一条死路！
唯一的好处是：
选择那条路，最坏也可以拉上几个幽冥魔一起上路。
至此！
清自在该做的，能做的，已经做了。
不该做的，也做了。
现在就看李昊天何去何从。
看着他依旧沉默。
清自在忍不住催促道：“不要想得太多，听从你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即可！要快！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李昊天处在危机之中。
路法随时可能会发难。
现在的每一秒钟。
对李昊天而言。
都弥足珍贵。
李昊天勉强抬起头，静静注视着前方，仿佛是要看穿空间，与清自在对视。
零点几秒过后。
李昊天平静的声音响起：
“总有些东西，要高于生命。”
清自在眸中爆发精光，面目狰狞起来，胸口也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
他忍不住重重挥了一下拳头，眸中噙着泪花。
有欣慰，有感动，但更多的还是愤怒、仇恨与不甘……
身为老师。
自己的学生此刻正在遭遇危险，可偏偏他没法去搭把手。
不仅帮不上忙，甚至还要把自己的学生往死路上送。
念及此处。
清自在心里就像是有一万把钢刀反复搅动。
那种感觉！
撕心裂肺。
欢迎也流下了悲伤的眼泪。
李昊天倒没他们想的那么多。
他没想到活着的人。
他想的只有死去那些人。
他的父母，还有赵爷爷，还有柚子……
这些都是对他很好很好的人。
却都惨死在幽冥魔手中。
这对李昊天来说。
亦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而眼下。
他如果为了活命，就放弃血海深仇，投降仇人的话。
那跟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阿清，你的第二条路是什么？快告诉我！”李昊天急不可耐问道。
“第二条路……”
清自在深深吸气，勉强平息下自己激荡的内心，好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晰一点，节省一些时间。
“第二条路的名字叫做——阿瑞斯！毁！灭！术！”
清自在一字一顿，沉声说道。
“这是刑天铠甲内部的隐藏功能。”
“是与敌同焚的一招，拥有极大的破坏性。”
说到这，清自在犹豫了一下，方才有些艰难的说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招一旦使出，路法身后那三个幽冥魔大概率会死，路法不一定会死，但你一定会死。”
“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