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当然收!
这都绑现成了送到她面前,她怎么能拒绝的了。
两人相视一笑,甚有“孝子慈母”之感,“慈母”夜初霜动动手指昏睡不醒的封临便飘了起来,紧跟着夜初霜往了殿内。
“孝子”付舟止躬身退下,反手关上了殿门,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殿外守候的宫娥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进殿打扰。
就算他不提点宫娥们也明白。
月光倾泻如纱。
大红灯笼摇曳的喜殿前,付舟止赶回来,殿前驻足,看着黑漆漆的窗口略微走神。
窗里面丁点烛火光都没有,他媳妇这是灭了烛火已经休息了!
叹气,媳妇还真是多等他一会儿都舍不得呢。
推开殿门转身关好了,又轻手轻脚往里。
借着月光朦胧可见屋中的摆设。
总算悄咪咪近到榻前,伸手去撩放下来的帐幔……
刷——
一柄反射月光的锋利匕首擦着他的指边插进了床榻边缘,差一点削下他一根拇指。
刘希希人在帐幔后,不需露面,只凭冷冷声音就让付舟止不敢再近一步。“原来是夫君啊,奴家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贼人。”
那语气是以为吗,分明是指明削的就是你!
“夫人尽会说笑,宣羽宫里怎么可能闹贼呢……”
付舟止谨慎小心再次去撩帐幔。忽从帐幔里伸出来的手握紧了匕首,拔出来便是一记横劈,直接将付舟止腰上的衣衫劈开了一道大口子,连带束腰带一起断成两半,哗啦,束腰带随之掉落,衣衫散开……
刘希希裹着喜被坐起来,从里面撩开了帐幔,在看到渣夫狼狈样后不但没任何关切之意,甚至还嫌弃自己下手失水准,没给他带点伤。反手将一套棉被从榻上推下去,丢给站在脚踏上的付舟止。
“奴家今日累的很,地方小了不够睡,委屈夫君今晚自己找地方,棉被给你,请便。”说完,放下帐幔,抓着被子蒙头躺下。
被媳妇拒绝上榻的付舟止,倒是想再反对一下,但一把匕首插在床榻边缘,仿似门神拦路虎似的,他若是硬来只怕后果不妙。
只得接受事实,索性歇在了脚踏上。
第二日。
一早起来刘希希第一句话便是“回流水镇”。
付舟止眼皮都还没睁展,就被这句话灌了脑,在被匆匆下床的媳妇踩了一脚后彻底清醒。
用过早饭,刘希希便去徕阁接三丫,谁知昨日还叫嚣要跟她们一起回去的古河,现在却有气无力的窝在屋里,连门都不出,送都没出来送一下,说是忽然风寒不宜出门。
刘希希不做多想,反正她要接的也只是三丫。
三丫很开心,拉着刘希希的手寸步不离,一口一个“菜婶婶”,听的刘希希脸都成了菜色。
“三丫你乖乖在这等一会儿,婶婶去跟这地方的主人说一声咱们就走。”
“好。”
三丫很听话,转身去拉付舟止,抬着她小小的脸对着付舟止笑,刚开口喊了一声“柱子叔”一颗蜜糖塞进了小嘴,堵住嘴巴。
刘希希到永烨殿没见到夜初霜,在宫娥引领下往侧殿去寻,宫娥领她进了里面便退了下去。
刘希希人在殿中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夜初霜的影子,试探着往里走了几步,又咳嗽几声,还是没得到回应。
模模糊糊听到里间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听着像是刚起来正穿衣。
顿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小步退后,欲离里间的珠帘拱门远一些。
“是希儿啊。”夜初霜的询问声,继而夜初霜一身松散薄衣从里面出来了,一手撩开珠帘,一手遮面打着哈气,睡眼惺忪,似是没有休息好。
“是,女儿希希见过母亲大人。”刘希希俯身一礼,低头再起身,一时眼飘扫了一眼珠帘之内夜初霜身后。
刘希希:咦!那里面的人影怎么那么像她爹爹封临!
糟糕,她来的确实不是时候!
小步后退改大步撤退,直到退到看不见。
“希儿紧张什么,在孤这里希儿不必拘礼。”夜初霜到前,给刘希希扶直了,也好让她们母女直视。
只见夜初霜一改冷面,肤如凝脂的脸上全是笑意,又有两颊绯红晕染,瞧着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撩拨人心,还很好相处的样子。
刘希希默默咽下口水,不得不佩服她那爹爹的魅力,谄笑敬上,“女儿今日打算要回去了,是特地来跟母亲大人告辞的。”
“回去!希儿这就要走了!”
“是啊,出来好些天,再不回去家里的驴都该饿死了……”真话,感觉回去就得挖坑埋驴,呜呜,好亏,花钱买来的驴都没迎来驴崽子,驴先没了……
“好,孤这就让人给希儿备舟。”
舟?
来时没见有大江大河啊!
一个时辰后。
刘希希惊中明悟。
确实是舟,只是此舟非彼舟,一声令下风旋绕舟,擦地而起,刘希希还没惊呼完飞舟便已扶摇直上云霄里。
十多丈长的飞舟一艘,单是船舱里面的单门房间都好几间,可比来时坐的灵驹马车要高级的多!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