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贼你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我,我这是……”
付悠悠哑语,一双手紧紧抱着包裹,又悄悄低着头看向洛司程。
洛司程干咳几声,虚弱中声若蚊蝇。“刘姑娘,这位是程某请来的客人,你们也认识,程某就不做介绍了。”
“原来是程公子的客人。”刘希希道,又见付悠悠有了正当身份理直气壮的从躲藏处走出来,像是反将她一般。
对此做派刘希希嗤之以鼻,“既是客人,何须躲躲藏藏,畏手畏脚的徒让人误会。”
“刘希希,你……”付悠悠阴着脸欲发作,洛司程轻咳一声,付悠悠打住了。
转而付悠悠一改乖张气焰,整个人气势软了下来,低头垂目,更有水色在眼眶里打颤,抱着包裹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是又要上演哭戏!
上次付悠悠这么在她面前哭的时候,她可没手下留情,吃一蛰长一智的该是明白在她面前装小白菜是什么结果,得不到好处不说还容易被揍。
刘希希受不得开口提示,“付小姐,你我许久未见,此番巧遇也不过才说了两句话而已,我可连你一片衣角都没碰着。你当着程公子的面哭哭嘁嘁的,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这儿奔丧了呢!看清楚,程公子人还在,不是你该哭的时候。”
话说的难听了些,可刘希希就是忍不住。
“刘姑娘,付小姐她不是这个意思。”洛司程出言打圆场,即使刚才刘希希的话里都快把他当死者对待了。
“对不住,我刚才的话说的不合适冒犯了程公子。实在是我跟这位付小姐八字不合,命里相抵,同处一处容易起火。既是程公子请来的客人,我自当礼让才是,你们聊,晚些时候我再过来。”
“刘姑娘留步……”
见刘希希要走,洛司程开口留人,又很是为难的看向付悠悠。
付悠悠抹着泪抽泣,领会到洛司程眼神里的意思,止住了泪水,抱着包裹向刘希希走来。
一开口带着颤抖的哭腔,“嫂子,你别生气,悠悠给你赔礼道歉……”
这难受的哭腔,听的刘希希脖子根跟着疼。“别,付小姐的赔礼我可受不起,付小姐可是高门大户,我刘希希不过是乡野人家,付小姐跟我赔礼道歉,我怕出门栽跟头……”
“嫂子我知道你生悠悠的气,可是悠悠……”
“打住,别叫嫂子……”
“嫂子——”
不让叫还叫,叫的还更来劲了。
付悠悠扑通瘫坐在地上,抱住刘希希两腿,张口便是嚎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嫂子”二字,比刚才隐忍抽泣的模样放纵了不少,这下不像是给洛司程奔丧的了,倒像是给刘希希奔丧!
刘希希掰不开抱着她的手,挣脱不得,“付悠悠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就算喊‘嫂子’喊破天咱俩也没关系……”
“嫂子,这世上悠悠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嫂子你不能抛下悠悠,悠悠只有嫂子了,往后咱们姑嫂为伴,相依为命,天涯海角,悠悠都跟着嫂子……”
“闭嘴,谁跟你姑嫂,谁跟你相依为命,你不想一个人就去找你兄长啊,你兄长既然那么疼爱你,你去找他啊……”
“兄长他,他……”
付悠悠从大哭转低声抽泣,抱着刘希希的手臂总算松了开了,转而将掉落一旁的包裹拿起来。
在刘希希无语又惴惴不安的目光中,付悠悠将包裹上的结拽开,捧过头来递向刘希希。“嫂子,你别太难过,保重身体要紧,你腹里还有兄长遗孤,兄长已不在嫂子你万不能再有差池……”
“付悠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希希只觉的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看向付悠悠的眼神全是惊怒。
付悠悠捧着包裹,递在刘希希面前,坚持要她打开看看。
各种可能在脑海里交叉旋转,那个人,入赘到刘家的挂名渣夫,近一个月都没见到,近一个月都没他的消息。
难道……
自他清醒过来不再是乖顺听话的傻柱子后,刘希希再也没为他的安危思虑过一日,即使一直都知道他这人被挂在黑市上重金悬赏。
甚至满腹怒气的她还琢磨过把他弄死之后能不能拖他的尸体去领赏金。
他的命,她一直都在谋划怎么取。
“刘姑娘从流水镇离开的突然,程某怕付兄见不到刘姑娘到处去找你,便遣人回流水镇告知,谁知,遣去的人没找到付兄人,只见到守在刘姑娘家门前的付小姐,便,将付小姐还有付兄遗物接来……”洛司程越说声量越小,像是担心刘希希接受不了。
“你是说,他人没了……”刘希希抬起的手还未打开包裹,更没看上一眼,只听他们道来已是胸闷至极。
洛司程回应一声,低下头去。付悠悠捧着包裹的手倔强的不落,覆满水色的眼眶望着刘希希。
刘希希绷紧了全身,手指冰凉麻木,一层层将包裹打开来,灰色的廉价布料叠放在一起,破烂不堪中能看到那些划开的破口大多是刀剑所至,其上更有大片大片干涸的血渍昭示衣服的主人在临死前经手了什么……
这衣服若非是刘希希从成衣铺里砍了三成价格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