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希一路都在回想昨日在六号院子的遭遇,发生的太突然,她跑的又急,现在回想起又开始质疑自己的判断,那到底是个鬼物还是妖邪!
想着想着,人不知不觉又到了六号院前。
人站在门前,高高大大的黑木门自带一股压力,明明太阳高悬着,暖阳之下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寒气,好像那寒气是从门缝往外渗,人没靠近身上就冷了一下。
不由的后退一步。
这一处长巷,整个巷子挨家挨户都是类似的大宅院,昨日没注意,今天过来才发现,这整条长巷都是大门紧闭,从她走过来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
莫非都是被鬼物吓跑了。
意识到这些,刘希希又是一阵冷寒,有种误入鬼窟随时可能被吞掉的恐惧感。
又一阵风来,一波寒气扫荡过整个长巷,挨家门前悬挂的破损灯笼都摆着相同的幅度晃动,包括刘希希面前的这一对,又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从黑木门中传出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向她的位置靠近。
看不到,听不清,只有越来越强烈的恐惧感。
好奇心害死猫,管它是什么东西,赶紧走人。
匆匆跑出去,直到跑入人流密集的闹事,周围炒杂的人声多了才安稳下心神,这才扶着墙角大喘气。
还以为日光之下那东西不会出来吓她,是她失策,
回身远眺六号院的方向,管他鬼祟还是妖邪,世间之物相生相克,总有法子治他。转念间,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小师妹!”
飞雀楼,刘希希人刚到门前的台阶下,便有玄天门分观弟子热情四溢的迎了过来。
“小师妹是来找观主的?不巧啊,观主这几日都不在。”
这位十分陌生的娃娃脸师兄好热情,叫“师妹”叫的何其亲切,刘希希都有些不自在了。
刘希希俯身一礼,“这位师兄,我不是来找观主。不知谢初师兄在不在里面!”
“谢师兄,他与几位管事的师兄都在山上,咱新观已经建好,这几日忙着布置打理,昨日谢师兄还提起刘师妹,要请刘师妹进新观看看,师妹来的正好,师兄我带你上山如何。”娃娃脸一笑,哪里像个师兄,笑起来好生稚嫩,看着比刘希希都小,还一口一个“师妹”的称呼她。
说着,这位稚嫩师兄就要招呼飞雀楼里的同门备马车。
刘希希身为冒牌师妹,实在受不了这份热情,“不了师兄,我还有事,改日再去参观。”
许是刘希希拒绝的有些勉强,娃娃脸师兄不乐意了。“小师妹怎与师兄这般生分,师兄我名元启,比你略大些,你我同龄该是彼此亲切才是。”
亲切!做不到啊!
“元师兄说的是,只是我真有事,确实没空。”
“什么事,谢师兄没在,你与我说也是一样。”元启单手叉腰,抬着下巴几分骄傲,一副无所不能的神情,好似刘希希一开口不管天塌地陷的事他都能给解决了。
若非对方一张娃娃脸看着太稚嫩,刘希希还真就信了。
对方盛情之下,刘希希为难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是想问问谢师兄怎么除祟……”
“除祟!”元启惊讶,重复二字。
刘希希嗯嗯点头,几分愁云压在脑门上。
元启一张娃娃脸立时严肃到生出几分中年成熟感,似是明明白白,转身往了飞雀楼中。
刘希希人在台阶下,云里雾里,不明白元启这突然变脸还甩下她,是什么意思。
继而,就听飞雀楼里传出来一声底气十足过分洪亮的吆喝声,“各位师兄师弟,咱家小师妹让祟物给欺负了,观主没在,师兄有责,带家伙,揍它去……”
“咦!”
这震耳欲聋的号子!
她只是来咨询下怎么对付鬼怪,不是来拉人上战场啊喂!
“欺我师妹,如欺我宗门,欺我宗门者,虽远必诛!”
号声嘹亮,更有刷刷拔剑声为助。
在刘希希惊得张口无言时。
一群衣着相同的玄天门弟子从飞雀楼里乌压压奔出来,更有来不及下楼的,从楼上窗口御剑而出。
面对如潮修士群,刘希希想要解释几句,可这些被口号刺激到头脑发热的同门师兄弟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股脑的涌出来,喊着口号高举长剑,擦过她身边,无视她的存在,如蚁群出动,涌上街道,毫不迟疑往了东!
被吓到的不止刘希希,还有一街的俗世平民。
玄天门新观,灵觑观弟子全体出动?
又来!
上次出现这种景象时,听说是九剑宗那边截了灵觑观内定弟子,灵觑观这边管事的带头上门,那场群架,两方打的震天响很是热闹!
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围观民众交头接耳,更有些将目光投向了站在飞雀楼门前台阶下,抬着手无语的刘希希。
“哎姑娘,你站这么近,知不知道这群修士又是要上哪家踢场子?”挑担大叔很好奇,目光还追随着远去的浩荡修士群。“瞧那架势,不知哪家要倒霉喽。”
刘希希纳闷了,原来在群众心中,灵觑观弟子是这么个形象,动不动就集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