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尘……”
木门被大力推开,随着一声急促喊叫声,乾英高高大大的身躯推门而入。
待看到院里的刘希希,及除了脏点没一点破口的降尘,方才舒展开眉宇,放松下来。
“刘姑娘也在!”乾英随口一言,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刘希希顿觉脸上无光,感觉不解释一句这位威严仙师要误会什么。对着刚回来的乾英摆摆手,呵呵憨笑,“呵呵,仙师大人回来啦,呵呵,小女子其实……”
“刘姑娘不慎从墙上跌落院中……”降尘张口胡言,脸不红心不跳,凭着一张冷漠脸及一直以来的良好信用,明目张胆的诓乾英。“……还崴了脚踝,我刚帮她检查,幸好没伤到经骨,休息下就好。”
“哼,原来是这样,刘姑娘还真是喜欢走高路,哪儿高往哪儿蹦。”
乾英这就信了!
乾英双臂抱前,微微收敛的眼眸全是对“不走寻常路”的小女子的嫌弃。
刘希希平白无故被戴上这么一顶帽子,大佬面前无力反抗,只能默默认下。“呵呵,小女子幼时爬树抓鸟,爬习惯了,三天不爬回高就有点不自在,呵呵,让两位大师见笑,小女子这就走,这就离开……”
胡乱答上一句,三十六计走为上,只是刚走两步。
降尘出声一语,好心提醒。“刘姑娘,脚踝有伤,不若让乾英送你过去。”
“啊,不用,多谢大师好意。”
这是好意关心吗,分明是提醒她“扮好瘸子,别露馅”。
好一位心思缜密眼瞎心不瞎的抚琴大师,就这一会儿的接触,刘希希就感觉自己又掉人坑里了。
还是赶紧走的好。一瘸一拐远离挖坑大师,一瘸一拐回了自家院。
即使到了自家院中,刘希希还是谨慎小心的保持瘸脚走路的姿势,直到进了自己房间,关门,长长呼气。
叹,仙门大师家的热闹,真不是一般人能凑的。趴个墙头,怎就进人院里,还被人家里另一口子给撞见,某一个瞬间有种“被抓奸”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现下要紧的事,怎么把一堆残了的金珠玉石换成现钱。
再拿去当了?感觉会被当铺各种理由压价坑!
思索了一个下午,直至窗外渐黑,也没想到更好的法子。
院中响起一道开关院门的声音。
刘希希手握残缺玉石,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还用看吗,这家里除了她就只有那位渣渣会弄出动静,至于二白,哼,多少天不见人影了,指不定跟情郎哪里混去了。
刘希希鄙夷外面一眼,转回来继续盯着遍布划横的玉石,胸腔里心脏那一块拧巴的疼!
当当,轻敲声。
虚掩的窗户被人从外拉开,右侧半扇打开,就见衣冠楚楚的付舟止正用他明眸皓齿的如玉容颜,对着镜台前揪心到要吐血的刘希希,春风一笑自以为多潇洒。
“希希,出来吃东西。”说话的同时,将油纸包裹的烧鹅提起越过窗台,浓浓香味顺着涌进来的新鲜空气一道进来,扑到刘希希脸上。
毫不客气的钻进刘希希鼻腔里,害她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勾搭的口水溢出,一阵腹腔打鼓。
咕噜噜……
费了一下午脑力,确实饿了。
“走开,谁要吃你的东西。”身体再实诚,嘴上也不能妥协。
“希希此言差矣,这怎么能说是为夫的东西,别忘了,为夫之前许诺,为夫每月上交月银供应家中一应花销,为夫说话算数……”言此,将装着银两的钱袋从窗口递了进来,大手一松,钱袋掉落镜台上,掉在刘希希面前。
又道,“……这只烧鹅,就是用这个月的月银所买,若非要论下属谁,那自然是希希你的。”
“……”刘希希:这人故意绕她,不就是想刺探底线!她现在是有底气的小富婆,已不是见钱眼开之人,别想一袋银子就浇灭她怒气值!
付舟止看她不接,浅笑转身,提着别油纸包裹的烧鹅,带着一路浓香往灶房去,步调轻快又肆意。“希希你向来口硬心软。拒绝同享,莫非是心疼夫君近日食欲不佳,故而请为夫独食?……希希这般贤惠,为夫怎可拒绝好意……那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随性的步调,好悠闲的语气,好高调的挑衅!
挑衅的非常成功。
付舟止顾自将烧鹅被撕碎装盘,摆上了桌,落座,上下唇瓣张开,就要咬上一口,嘎嘣。
到嘴的不是香喷喷的烧鹅肉,而是……好硬,一股子木料味。
刘希希不知何时站在一旁,跟从天而降的冥神一般,半脸阴霾浓重,手上握着擀面杖,擀面杖的一端正卡在付舟止的上下牙中。
“呜呜……”付舟止咬着擀面杖抗议。
抗议无效,不但无效,还遭了刘希希持续不断的“冥神”眼神攻击。
再一招放倒。
刘希希转身而上,单膝跪压在倒地人的胸口上,死死压住后脑勺着地四肢颤抖的付舟止。刘希希更是两手抓着擀面杖两端,对着挑衅她的贱口,用力压!
“付公子这么想吃独食,好啊,小女子请付公子吃点不一样的